白尘撇嘴:“哦,好的主子。”
白尘安静几息,终是没忍住,怒道:“可真行!这小子竟然还敢假惺惺地问找没找到纵火犯,等小爷回去要他好看!”
西乾清似乎也被挑起了几分兴趣,转头问他:“旁的呢?”
这话一出,白尘却没有立刻作答,反而沉默片刻后才抬起头来,与西乾清对视道:“他说西乾月在查当年二爷的死。”
西乾清将手中的笔放下了,将手伸向白尘,要来那张信件看了起来。
“有点意思。”西乾清薄唇轻启,挑了个意味不明的笑:“看他这个意思,倒是确信了西乾承的死和西乾月无关。”
白尘握拳拧眉:“只能说西乾月太会装!连苍狐狸都给骗过去了!”
西乾清望着手中的信件,不知为何脸上的笑却没停下。那笑里有嘲弄,也有讥讽:“也不知道苍南哪来的能耐,竟然阴差阳错的查到了这。”
白尘不明所以:“主子您啥意思?我咋没听懂。”
“我没告诉庞杜他们的皇嗣是谁吗?”
白尘挠头,也不太确定:“好像是没说?”
不知为何,西乾清的脸上多了几分恶劣:“但我告诉他,他们的皇嗣死在了望女江。”
“所以?”白尘还是不懂。
“你以为我在这等什么?我在等庞杜与他口中的‘老祁’和‘老安’通信,那两位或许才是这支秦国旧部的主心骨。若我所料不错,他们人在京城。等到他们收到了庞杜的信,应该会热闹起来了。”
白尘觉得自己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所以……苍南,皇嗣,二爷,跟那个老祁老安……有啥关系?”
西乾清将他手中的信还给白尘,问他:“你对秦国了解多少?”
白尘尴尬一笑:“说真的,还真不太了解……秦国灭了那时候我才多大啊,一岁半?最多两岁。您能指望我知道啥啊!”
西乾清点头,又说起了别的:“秦国宰相,叫叶叔珍。他有个儿子大概与你差不多大,叫叶澜。”
白尘点头:“哦哦哦。”所以呢?他也还是不了解啊!
西乾清看着白尘拿起了杯子,开口道:“先不忙喝水,听我说完。”
白尘立刻乖巧地把杯子又放回桌上,坐直身子静等西乾清后面的话。
“而这个叶澜,字沧南。”
“咚”!
这是白尘猛地站起身膝盖与桌子剧烈碰撞的声音。
“哗啦”!
这是刚刚被白尘放回桌上的杯子,因为碰撞又被撞到地上摔得粉碎的声音。
“啥玩意?!你说啥玩意!”白尘扶稳了自己身子,瞪着眼看向西乾清。
不怪他这么容易一惊一乍,实在是这两天受到的惊吓真赶得上他这半辈子的了。先是叛军是秦朝旧部,然后是自己朝夕相处的二爷是前朝太子遗腹子,最后又出来个叶沧南!
好嘛,他说自己怎么一直觉得苍南这人不像是好人,搞半天是效仿吕奉先,在这玩起了“三姓家奴”!
西乾清的目光却是放在地下摔碎的杯子上,他略感惋惜地轻叹一声,竟然是到最后也没保住。
白尘灼灼的目光移到西乾清身上,他质问道:“不是,您怎么知道的!您知道这事多久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西乾清答得很坦然:“也没多久,就是那天我见到苍南身边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厮,在他身上发现了个不太符合他身份的挂饰,于是就拿来看了看。上面倒是明明白白的写着,秦国叶氏一族,再稍作联想就是了。”
白尘:“……拿来?”这种要命的东西,说要人家就给吗?别不是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