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可见的,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能激得他怒火上头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也不过都是些阳谋罢了。
白尘看向手中的信:“这什么?什么!西乾月的?写的什么?不会又是那种……”
西乾清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自己看。还有,客气点,到底她是公主。”
“切,”白尘噘嘴咕哝:“我又不是当面也这么喊。嗯……这什么意思,苍南给她坦白了?中毒这件事都说了,意思就是他投靠主子的事也……”
来自西乾月的信中,直白地问了西乾清关于苍南中毒的情况。
西乾清笑答:“所以,你做的不错。他能说,感情自然是极好了。”
白尘歪头看向他,一时竟拿不准西乾清的意思:“所以……这西乾月的信,怎么回?”
“苍南既然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告诉西乾月倒也无妨。”
白尘还是不懂:“全说?”
西乾清与他对视道:“她问中毒,那就只说苍南的毒。懂了?”
“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
西乾清又指向自己身边的另一张桌子,那桌子是属于白尘的,他缓缓开口:“西乾月的回信,还有朝廷的战报。”
白尘往桌子那边走着动作一顿,扭头看向西乾清:“不是,战报还没写?”
西乾清指尖敲了下桌子,又指了指他那张桌子的方向,道:“战报?写了几个字了吧,不是还铺在你的桌子上?难道你上午时就写完了?”
当然没有!
他就是因为不想写那个什么战报才跑上山的好吗!为什么直到他晚上回来了,这个战报还是非他不可!?
西乾清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极为好心地开口解释道:“你既然已经写好了开头,自然要由你收尾,你的思路左渐应该是没法跟着续写。”
白尘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
是没法续写,但可以重写啊!根本没必要节约这一张纸吧!
西乾清看了眼他的反应,站起身往另一处帐中走去。经过白尘时脚步停留了片刻,开口道:“战报和信今夜务必送出去,本王就不陪你了。”
白尘的嘴角抽搐着,忽然大逆不道地抬手扣住西乾清的肩膀,他一字一顿泣血般缓慢道:“主子,您是不是忘了,您上午是给属下安排了任务。”
而压在西乾清肩膀上的手,白尘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左手。
但不得不说,白尘在察觉危险这件事上,拥有着神一般的感知。
因为在下一瞬,白尘的肩关节处一股剧痛传来,接着他的左手就完全不受控制了,软绵绵地垂在自己的身侧。
西乾清松开了自己的手,偏头看着白尘因疼痛扭曲的脸,又转眸看向他垂着的左胳膊,轻飘飘回答道:“本王安排了上午的任务,你缘何傍晚才归?胳膊选的不错,自己装上以后也能继续写文书。早些完成,早些歇息。”
离开前,西乾清又安抚性地拍了拍白尘的胳膊。
白尘龇牙咧嘴地跳到桌子另一边,拧头强笑道:“主子,我真的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