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得让人只觉眼花缭乱,或许是实在难以摸清他的剑路攻向了何处,几个呼吸间就又有两个人倒下。白尘横剑一扫,余光迅速点过剩下的人头,还有九人。
三个人相继毙命后,夜行衣小分队剩下的几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有三个人迅速脱离战局,向山上奔去,而剩下的六个人则将包围圈扩大了许多,将白尘围在正中。
白尘咧嘴一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有组织有纪律,甚至还能迅速地调整对策。他的快剑确实在人多密集的时候更方便收割人头,但分散开就能讨得什么好吗?
白尘故技重施,冲着离他最近的那人而去。在那人抬手挥剑格挡的时候,他扭身将剑刺向背后偷袭的另一个人。
白尘从反手从那人体内抽出自己的剑,顺势一甩。
“咚”,身后的人也倒下了。
白尘瞅准这个空隙,毫不停顿地从侧面继续冲向下一个目标。一番快剑交锋,那人终究是挡错了一击,直接被白尘抹了脖子。
这人捂着脖子跪倒在地时,四面八方的剑霎时冲着白尘挥来,剩下的四人各据一位前后左右齐出,封锁了白尘的所有退路。
白尘迅速格挡住第一把挥到近前的剑,然后贴着那柄剑挥来的方向,重重一击。
“当”!
两剑相交碰撞出的火光照亮了白尘的一小片面容,他借着这人后退一步的机会,一跃从包围圈中掠到那人身侧,反手就是一剑。
又有人倒下了。还剩三人。
缠斗进行了很久,白尘也没有从这三人的配合间找到什么破绽,只能做到击伤却不能毙命,反而是他自己身上开始出现无数伤口。额头上的汗随着他剑上的血一同滴落在地,白尘的劣势也逐渐开始显露。
他的快剑快到西乾清都比不了这点不假,但快剑之下,需要的是极其优异的体力。平日也就罢了,他今日忙了一整天,统共就只吃了顿中午饭,本来就头昏脑涨得不行。
而与他对阵的,正如白尘所想的,尽是精锐。白尘的快剑确实让他们防不胜防,但他的剑逐渐慢下来的这点变化也都在他们的眼中。
白尘一个躲避不及,正被他身后的那人刺在了背上。他飞速地一个拧身,才避免了直接被扎个透心凉的结局。但也没好到哪去,尖锐的剑尖刺入皮肉,在他躲过时仍划在他的后背上。他背上的皮肉连带着他的衣服,顿时被划开了一道半臂长的口子。
剧痛在背后炸开,白尘脑中突然气愤极了:剑都带了,怎么不能穿上金丝甲!
脑中胡思乱想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白尘直接无视了背后的痛觉,手中剑一横,秉着怒气迎上身前的两人。他的剑速之快,仿佛刚刚的体力不支是演给这几人看的假象。几个呼吸间,身前这二人就在白尘的剑下没了声息。
这时的白尘终于回身正对身后那个随时准备偷袭的人,抬剑指着他,开口说了今晚上的第一句话:“谁的人?来做什么?”
那人没答,当然白尘也没指望他能答。
几个回合的刀光幽幽折射出了白尘的身影……
白尘将最后这人的人头踩在了脚下,终于开始骂骂咧咧:“狗货,疼死爷爷了!竟然敢给你爷爷开背,你当爷是虾吗!爷踩不死你!”
白尘一通发泄后,一脚将这没气了的人踹进了草丛。
深吸了口气,他拿剑拄着地,另一只手揉着发胀的额头。
得亏这帮小队的人还跑了三个,要不然今天谁折在这还真就说不准了……
哎!
不对!
等下!!
还跑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