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她穿我宫里侍女的吧……”
西乾月坐在原地等了几刻,再次开口:“萧贺还没来吗?”
“公主殿下急什么呢?”一个带着笑的声音传来,下一秒,萧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萧贺用内力裹挟着一封信笺,甩到了西乾月一旁的桌子上:“多亏了殿下的密信,不然萧某应该是没法切身的参观这远东军驻地。不过……有什么事是需要公主您瞒着我家主子和我谈的?要是是对太子不利的事,萧某可是干不来。除非……您准备把我从他那带走?”
西乾月接过密信,将信笺中的身份令牌重新挂回腰上。她伸手指了指下首的座位:“来,萧公子坐,邀你来是想和你叙叙旧。”
萧贺不动声色地依言坐下,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笑道:“要是您不打算把我从殿下那带走,不如以后少些‘密信’,少些‘叙旧’?毕竟您也知道,太子殿下对手下人管控地紧,我这偷跑出来,指不定被他知道了还得受多少罪。而且……要是萧某没记错的话,您和我,好像也没什么旧可叙吧?”
西乾月淡定地喝了口茶:“叙旧也不用非得我们二人有旧,单纯说说萧公子的旧事不好吗?”
萧贺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更摸不准西乾月喊他来的目的了:“我的?我的什么旧事值得公主大费周章喊我来一趟您的地界?”
“比如……”西乾月突然眯眼一笑:“萧公子年幼时,过的好吗?”
萧贺的脑中猛地绷起了一根弦,犹装不解地开口:“公主在说什么?”
西乾月叹了口气,挑眉继续问:“没听清楚吗?我问你,年幼的时候,府上主母周静宜周夫人对你可好?可有虐待你,打骂你?放任你七岁以前大字不识?”
萧贺的心脏重重一跳,面上紧绷。沉默了几息后,他忽然笑了:“原来公主要与我说这个旧。爱之深,责之切,我小时候确实顽劣,母亲那时也年轻,虽然偶有过激,但做的这些自然也是为了我好。”
话说到这,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就算是有又如何?公主难道是想用这个威胁我?这些小事确实不曾流传到外人耳中,但这好像是丞相府的家务事吧?我母亲是如何管教我的,与公主何干?”
“你母亲?”西乾月放下杯子,疑惑地偏了偏头:“那可真奇怪,周静宜是你母亲,那我找到的这个是谁?哎……瞧我这脑子,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哦对,她说她叫段秀。”
西乾月嘴角含笑,鹰隼一般的目光却钉在了萧贺的身上。
“段秀”二字一出,萧贺脚下的石砖倏忽传来一声清脆的开裂声。即便是极擅控制情绪的萧贺,此时也免不得浑身开始细微的颤抖:“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