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勉强向前。
苍南带着西乾月几乎无声地向着那边走走停停,然后停在了某处。
他不能确定那人有没有离开,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动静,更不能确定那人的实力如何。唯一苍南能做的是,将西乾月往怀里揽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抚住了自己佩剑的剑柄。
西乾月将自己的呼吸声近乎完全收敛,站在原地默数着。
一息,两息,三息……
凝神中,周遭的声音在西乾月的耳中有些过于嘈杂了,虫鸣、鸟叫、风吹树叶声以及……呼吸声!
苍南也听到了。
但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手中的剑刚刚拔出一寸……
苍南怀里的人已经快如疾风地窜了出去,而他自己则如同被百公斤的野兽猛地冲撞,巨力之下推得跌倒向后,回过神的那一秒,人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幸亏地上全是掉落的树叶和枝干,摔得也不怎么疼。
西乾月并未出剑,冲出去以后直接手握剑柄,分毫犹豫都无,剑鞘对着呼吸声响起的那处当头拍下。
“咚!”
“唔!”同时响起的是一个男子的闷哼,以及跌倒的声音。
苍南目瞪口呆地摔坐在原地,屏息听着那边,但似乎已经结束了战斗,接着就是西乾月的声音:“苍南,你人去哪了?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把他衣服扒了。”
苍南:“……”这就显得他有点多余了。
西乾月俯身,先探了下这人的呼吸,还有气。接着就扯下他的剑,远远地扔到一旁的草丛,拽出衣带,摸索着将他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苍南也急忙凑过来,手忙脚乱的将这人的衣服拽了下来,实在拽不动的就直接拿匕首划开,两下就将他的上衣和裤子撕扯精光。
苍南轻咳一声,摸到了昏迷男子的亵裤,有些犹豫:“那个,给他留个底裤吧,这里面应该藏不了什么武器……”
西乾月此时正处于一个极度亢奋的状态,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好好好,你随便。快!抓着人就赶紧撤了。你带他先走,我去通知梁丘炎撤退。”
苍南叹气,他实在不想扛一个光溜的肥壮男人,但西乾月已经先行一步了,他扯了扯这人的重量,又叹一口气。
苍南思索一阵,弯下腰将男子的双腿也捆住,又团了一团布条塞进他的嘴里,拽着他那被捆的双手,像拖死猪一样地朝山下挪去了。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齐聚。二话都来不及多说,几人将依旧昏迷的男子往马背上一扶,风驰电掣地赶回京城。
进了城门以后,西乾月却在相隔岳王府的几条街的位置掉了头,没有将人带回岳王府,反而带着众人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一开始苍南还打马跟着,后来这路越走越熟悉,越走越眼熟。他忍了好几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这是去哪?我怎么瞧着像是去秦王府的路呢?”
西乾月装听不见继续走。
梁丘炎见苍南马上就要变脸,急忙打马靠近,替他们坏心眼的主子回答:“回王爷,前面是主子的公主府。”
“啊?你们主子还有个公主府?这合礼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