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有阴兵剑，本王确实有极大的可能一败涂地。”萧启域没有动怒，神色平静地解释道，“也正因为如此，我对你一直都奉若上宾。但本王的底线也希望你知晓。”
兰夫人直视着萧启域的双眸，愤然道：“你们南朝人最讲礼仪道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的父母既然间接地救了你的命，你就得拿这一辈子来报答我！”
“你若非要这么觉得，那她是我的未婚妻，论先来后到，你不可能超越她，本王若是有负于她，也是薄情寡义，狼心狗肺。”萧启域笑了，“那既然左右不是人，本王还不如做一个顺从自己内心的不义之徒。”
“你……”兰夫人一时语塞，手指着萧启域的鼻尖，怒目圆瞪。
萧启域伸手拨开了兰夫人的手，“本王会保你一世荣华，其他的东西本王给不了你，你也别想从本王这里要。”
说完，萧启域就带着申九离开了兰夫人的院子。
“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萧启域问道。
“就差发请帖了，”申九回答道，“可……可是。”
“可是什么?”
申九的表情有些为难，“主子，这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咱们都没有事先知会一声太后，好歹太后也是顾小姐名义上的姐姐啊。”
“她现在是顾小阮，不是沐卿安，而且她容貌变化这么大，以前的身份还是通通不要了，也落个自在。”
“那到时候太后问起来……”
“就说我另觅佳人，一见钟情，所以迫不及待地要完婚。”
申九见自家主子心意已决，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主子吩咐。”
月色皎洁，萧启域推门进了顾小阮的房间。
顾小阮还没睡熟，听到声响便起了身。见到是萧启域，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说一件事情。”萧启域走近，坐在顾小阮的床头，替顾小阮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咱们的婚期就定在十日之后，你看怎么样？”
“十日……”顾小阮微微沉吟，“会不会太快了一些。”
“那里快了，我都等了整整四年了，”萧启域握住了顾小阮的手，“我总是害怕夜长多梦，以前我得在各方势力里周旋，生怕行差踏错，万劫不复，我们错过太多了……”
顾小阮看向萧启域，“那怎么和别人解释呢？我现在的容貌和以前大相径庭，贸然出现在人前，只怕又会惹出有一场风波。”
“不好解释，那咱们就不解释了。”萧启域的手心疼地抚着顾小阮的脸，“你以后就叫顾小阮，也不用给你安排什么身份，以前咱们怕的是授人以柄，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你是摄政王，权倾朝野，做什么都没人敢反对。”顾小阮把萧启域没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咱们现在不需要在乎别人怎么想了。”萧启域手上传来的温热让顾小阮莫名地放心。
“我都知道。”顾小阮回握萧启域的手，“可这样不会太任性了吗？你是堂堂的摄政王，婚礼怎么能这么儿戏。”
“儿不儿戏都是别人嘴里说的，但我娶你这件事，我从来就没有当作儿戏过。”萧启域把顾小阮拥入怀中，“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又消失了吗？我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不去猜测，可我总觉得害怕，害怕你下一秒就走了，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顾小阮忽然被萧启域拥入怀中，本能地想挣开，可听到萧启域说的话之后，又停了下来。
“萧启域……”
顾小阮喊了萧启域一声。
“怎么了？”
可顾小阮忽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静默片刻之后，顾小阮最终还是开口了，“萧启域，有件事情，我想在咱们成婚前说清楚。”
“如果我不是人，你会害怕吗？”
萧启域摇了摇头，“你只要是你，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从顾小阮回来，容貌大变，他就隐隐猜出了一些。他一开始也曾有过疑虑，但当他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顾小阮之后，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还会忽然消失吗？”萧启域的眼神里有着期待也有着担忧。
“不会了。”顾小阮摇了摇头。
萧启域如释重负地笑了，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害怕我是妖吗？”顾小阮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害怕。”萧启域将顾小阮抱住，靠在顾小阮的身旁，“你是妖，我也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