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爷见到夫人服下解药,可保身体无恙后,总算长舒一口气。
他轻轻拍着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语着:“万幸,万幸”
萧凤仪柔声问沈老夫人,“祖母,你感觉如何?”
“嗯,的确是好多了,这眼睛啊好像也比之前看得真切了。”
沈老夫人握着萧凤仪的手,动情地说:“今日要不是凤仪你啊,我这条老命可就要给歹人们害了去。”
“祖母放心,今天她们一个也逃不掉!”
说完,萧凤仪转身迈步走向李大夫,后者早就被吓得冷汗涔涔,举止无状。
“李大夫,你能解释一下这毒药和解药是怎么回事吗?”
“我这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李大夫心虚地低着头,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当前萧凤仪手里既有人证也有物证,他纵然百般抵赖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他心中早已慌乱,更不可能再为自己开脱。
沈老夫人质问道:“我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要如此害我?”
李大夫的嘴张了又张,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他此时的目光却疑似瞥向了站在另一头的沈慧敏。
在场众人都眉头紧锁,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神色或是讶异或是猜疑,表情精彩纷呈。
萧凤仪先是看了看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李大夫,又看向准备好抵死耍赖的沈慧敏,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忽然拔高声量,对众人说道:“这位李大夫跟沈老夫人素不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不会平白无故谋害老夫人。
何况,他也没有任何机会能接近老夫人,并偷偷下药,因此他只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
沈老夫人默默点头,其实兜了一圈回来,可疑之人仍旧是沈慧敏等人。
萧凤仪见没有人提出异议,便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众所周知,这位李大夫可是沈慧敏极力举荐的,因此早就说明两人之间关系非同一般。
现如今已查证李大夫从黑市小贩手中买了毒药和解药,那么他又是给谁预备的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沈慧敏的脸色已难看到如同猪肝一般。
事已至此,她要是再不站出来,岂不是要让萧凤仪将自己的罪名坐实?
愤恼之下沈慧敏终于站出来,直勾勾地盯着萧凤仪说:“你不就是处心积虑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吗?”
“这么说来,你什么时候肯老老实实承认呢?”
萧凤仪和沈慧敏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但沈慧敏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怂到说不出话来的李大夫,可不会替她兜着,只要萧凤仪再施加一下压力,保管他直接将沈慧敏的名字供出来。
距离这一步,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罢了。
萧凤仪矛头一转,当即威胁道:“李大夫,现在肯供认事实或还有求得从轻发落的机会,谋害老夫人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她这一问,掷地有声。
李大夫的身子随之一颤,然后抬手指向了站在萧凤仪跟前的沈慧敏身上。
“你指我做什么!”
沈慧敏还想遮掩狡辩,但事实已经非常清楚,李大夫的意思正是受到她的指使。
眼见大事不妙,沈慧敏还想故技重施。
她冲萧凤仪反咬一口,说道:“不能因为我早认识李大夫几天,就说我做了这档子抹了良心的事,你萧凤仪难道就没有可能吗?”
“你接近祖母有何企图?你私下里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毒,不是吗?”
“住口!”
好一会儿没有吭声的沈老夫人,这时愤怒地打断了沈慧敏的话。
众人尽皆惊在原地,纷纷看向老夫人所在的方向。
“事到如今还敢昧着良心搬弄是非,冤枉好人,你的良心去哪儿了?”
沈老夫人越说越急,眉宇间满是痛心疾首的哀戚之色。
沈慧敏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沈老夫人却决定不再给她搬弄口舌的机会。
“凤仪,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该当何罪论处?”
萧凤仪朗声答道:“死罪难逃!”
“什么?死罪?”
沈慧敏心头如遭雷击,她不仅毫无悔意,甚至生出了更浓郁的恨意。
“死罪是说我吗?你们凭什么以萧凤仪一面之词定我死罪?”
“这明明就是萧凤仪想要置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