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江与晚回望他,语调哀哀,“许未渊,我们两清了。”
“撕拉——”衣服袖子被撕裂,江与晚和周且明一同掉入了悬崖。
许未渊随着摔倒在悬崖边上,他疯狂的大喊,“与晚——”
他的喊声回荡在悬崖,却再没有人回应。
傅颍川赶过来,将他拉起来,“未渊,你有没有事。”紧张的打量着他的身上。
而许未渊目光呆滞的望着手中的半截衣服袖子,红了眼眶。
“你有没有事,你说话啊。”傅颍川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着急询问。
但是许未渊却不发一言。
江与晚死了……
她死了?
许未渊脱开傅颍川的手,朝着悬崖边上移步,他就要迈出那一步,被傅颍川迅速拉了回来,“你疯了!”
许未渊伏到地上,哀怵的浑身颤抖,“江与晚,她,死了……”
原来江与晚在他的心里,比起他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傅颍川不禁冷笑起来,“许未渊,我真是看不起你!”
那又有什么所谓,被人看不起有什么所谓呢?
重要的是,江与晚死了,自己再没有机会了,不能再折磨她了,不能再看到她生不如死了。
她解脱了,那自己怎么办……
许未渊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被傅颍川拉着上了车,送回了家里。
回到许家。
傅颍川搀扶着许未渊进门,许母见到儿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赶到许未渊面前询问:“这是怎么了?”
许未渊一个字都不说,满脸的生无可恋。
傅颍川低了低眼睛,回答,“江与晚出事了,被挟持她的人拉着跳海了。”
出事了?这对许母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她死了,就少了很多的麻烦。
许母冷笑,“这么一个祸害,死就死了,死了好啊,省的再给别人找事!”
听言,许未渊才有了反应,他恶狠狠的目光盯上许母,“是不是江与晚死了你才甘心!是你们害死他的!”
被他这么一吼,许母缩了缩脖子,她从未见过儿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失态。
“你们为什么这样憎恶她,她惹了你们谁?”许未渊目眦欲裂,对着许母喊叫。
仿佛他忘记了,对江与晚伤害最深的人是他自己,一味的责怪起其他人。
“未渊,你先去休息休息,别吵了。”傅颍川挽过他的手臂,将他往卧室的方向拉去。
在许未渊被拉走,许母还未回过神来,喃喃,“我这是……”
他被傅颍川扶着,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到了房间门口,突然眼前一黑,就栽倒了下去。
见此,傅颍川便叫许母,“伯母,你快来,未渊晕倒了!”
许母连忙赶过来,和傅颍川一起把他扶进了房间。
而后叫来医生。
医生给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和两人道:“病人急火攻心,高烧,别让他再受刺激。”
两人面面相觑,只默默的点头。
许未渊昏睡了几天,傅颍川在他身边照顾着。
而温时,和警察一起开始寻找江与晚和周且明。
他带着手下人,在海里找了三天三夜,却一无所获。
夜已深,海面上一轮孤月,繁星点点。
温时立在冰凉的海水中,神情悲怆。
他知道再找下去也没有用处了,江与晚,回不来了……
李特助来到他身旁,劝道:“温总,别再找了吧,三天了,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是啊,找不到了……
温时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回吧。”
李特助扶住他,把他从海水中拉了出来。
温时回想着江与晚被挟持在悬崖边上,许未渊所说的那些话,他就恨得牙痒痒。
这一切都是许未渊这个王八蛋的错!
第二天,温时便找上了许家。
他按响了门铃,许母来开门,见到一个不认得的人,奇怪问:“你是?”
温时透过许母的身子,正好看到在餐厅一身憔悴的许未渊,脸色阴沉的像是碳一样,“我找许未渊。”
看着温时的脸色不善,许母询问,“你找我儿子做什么,他病了几天才好……”
不顾许母的话,温时朝着许未渊喊道:“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