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宋秘沉声答应,就在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下许未渊,“许总,你……保重身体,别太伤心。”
“谢谢你。”许未渊苦涩的牵扯了下嘴角。
而今,任何对他的安慰都是无用的。
他踩在地板上,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撑着身子回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之后,手里死死攥着那半条袖子,沉沉睡了过去。
宋秘书将一切准备妥当,今天的天气是连绵的小雨,显得哀伤。
她来许家接许未渊去灵堂祭拜。
许母在窗口望着儿子瘦了一圈的身影,哀哀的叹了口气,看着宋秘书为他撑着伞,而后上了车。
到达灵堂。
许未渊立在江与晚那张笑的明媚的黑白照之前,凝视了许久。
“许总,你……”宋秘书立在他身边,欲言又止。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没事,你先出去一下。”
宋秘听言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他这才朝着那张照片走近,指尖轻触在照片上,“与晚——”
“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别恨我好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到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就这样,在灵堂守了一整天。
来祭拜江与晚的人少之又少,因为是雨天,加上在这座城市,她也没有几个朋友。
日暮的时候,陈青青来到了这里。
她走进灵堂,行了该行的礼数之后,斜过眼看向了许未渊。
冷冰冰的口吻说了句,“现在你称心如意了?”
许未渊抬起猩红的眼睛,像只兔子一样,看向她。
“事情我都听说了,许未渊,你真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陈青青眼中尽是对他的嘲讽。
面对陈青青的嘲讽,攻击,他都不发一言。
“你就在这里做样子给人看吧,让所有人看看你有多深情,做样子谁不会呢,是吧,许总。”
陈青青说完转身而去。
他脸上还是一片漠然之色,仿佛所有的攻击和鄙视都对他起不到作用。
眼看着天黑了,他走出灵堂。
天空还在下雨,宋秘书走过去为他撑伞,他又低低的咳了两声。
宋秘温和道:“许总,回去吧,你身体还没恢复。”
到今天,也只有宋秘书还会体谅自己的心情,其他人,都把自己视为冷酷无情的刽子手和虚情假意的骗子。
“你去帮我买些酒吧,我想陪陪与晚。”他语气很轻,让人听不出悲伤。
宋秘书从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便照做。
买来了几瓶烈酒,却到处找不到他人,去灵堂也看过了,他不在。
想了想,应该是在墓地吧。
于是宋秘书便带着酒去了墓地,果然见到他在。
他高大的身形立在墓碑之前,目光直直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宋秘书能够体会到,他的悲伤一定已经到了极点。
她走过去,把几瓶酒放到一旁。
“回去吧。”许未渊仍然面朝着墓碑,凝视着江与晚的照片。
瞧她这张照片笑的多好看啊,像春天里的娇花,像夏日的暖阳,许未渊只是看去一眼,心都在微颤。
宋秘书没再多言,离开了陵园。
接着许未渊便在墓碑前坐了下来,他打开一瓶酒,凝视着江与晚的遗照,默默的说:“其实,我有很多话还来不及和你说。”
“没关系的,现在说也不晚。”他苦笑。
他想起他们两个人都是小孩子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那么的甜蜜。
“小时候的你,真是一个小哭包啊,动不动就哭鼻子,我要拿好多糖才能哄你开心……”
“你知不知道,我多:()被虐后,我成了许总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