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渊收到刘文博已经被带到公安局调查的消息,眼底一片冰冷,仅仅是把他送进警局还远远不够。
他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杯子的冰凉边缘。
虽然知意提供的证据已经非常充足,只要警察介入,就能让刘文博吃不了兜着走。
许未渊挂断电话后,沉默地盯着前方,他的眼底弥漫着一种嗜血的气息,那样实在是太便宜刘文博那个小子。
他刚准备下发命令再去彻查刘文博的信息,就收到涵涵的电话。
一瞬间他脸上的冰雪消融,嗓音温柔,“怎么了,涵涵。”
涵涵只是匆匆甩下一句漂亮叔叔你赶紧回来就挂断电话。
许未渊拢起眉头,直接拽起衣服往外走,“剩下的事情,你来安排。”他扭身对助理安排道。
话音刚落,他的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助理:“……”
果然老板一牵涉到江小姐和小少爷小小姐,就什么都不管了。
……
半个小时后,许未渊的车出现在江长小区。
他的人刚从车里下来,就看见涵涵穿着睡衣站在楼底下,往外张望,一看见许未渊她的眼神亮了亮,小跑过去扑进许未渊的怀里,“漂亮叔叔,妈咪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你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了,说是要赶你离开。”
许未渊忍不住皱了皱眉,晚晚到底是也不相信他吗。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往楼上看去,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涵涵偷偷的看了眼许未渊,小手在许未渊的衣摆上攥紧,有些犹豫的开了口,“漂亮叔叔,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求妈咪留下你的。”
许未渊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目光微闪,半晌没说话。
这时候单元楼门口冒出一道纤弱的身影,江与晚的声音传了出来,“涵涵,谁让你乱跑的!你要吓死妈咪吗。”她的声调又急又快。
涵涵听见妈咪的声音,赶紧从许未渊的怀里退了出来,看见妈咪脸上还未褪下去的焦急神色,低垂着脑袋,声音很轻,“对不起妈咪,涵涵再也不敢了。”
江与晚叹了口气,上前把涵涵拥入怀中,“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吗?我会很担心的。”
涵涵窝在江与晚的怀里,重重地点头。
听见涵涵的回复江与晚才抬起眼看向许未渊,“正好你来了,把东西拿走吧。我们家容不下你你这尊大佛。”
说完江与晚扭身就要往楼上走,许未渊下意识地探身紧紧攥着江与晚的手腕。
感受到手腕上地触碰,江与晚抬手重重一甩,“松开!”
可是他手上的力度越发加深,死死扣住江与晚的手腕,“你听我解释。”
闻言,江与晚温柔的推推涵涵的后背,“你先上楼,妈咪等会再上去。”
涵涵犹豫一瞬,向后给许未渊抛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转身上楼。
看着涵涵彻底离去的背影,江与晚脸上扬起嘲讽的笑容,“许总,你这句听我解释,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她抿唇怒声道,“说句难听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不等许未渊回话,她又冷冷地开口:“拿完东西你就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许未渊脸色苍白,还没好利索的腿微微颤抖,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晚晚,你听我解释,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许未渊,你现在是在求我原谅你吗?”
江与晚的声音很冷,她一步步地逼近许未渊:“可是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呢!”
许未渊一把抓住了江与晚的手:“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我不希望你赶我离开。”
他的眼里有些湿润,有丝丝的恳求。
江与晚心如刀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过,她想挣开他的手,可又被他紧紧地握住了。
“晚了。”
她的眼眶泛红,却硬生生地逼回去泪水。
她自付自己并不是一个心理脆弱的人可是真等她直面网上那些流言碎语时,才知道被诋毁者经历的是什么,才真正体会到了被冤枉和被误解的痛苦。
那种感觉犹如站在悬崖边,脚下是万丈深渊,而风,正一点点地把你往边缘推。
许未渊的声音将她从刚才的恐惧的情绪中抽回。
“晚晚,你说过你要照顾到我身体恢复的。”
说完他看向江与晚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虚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