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晚对许未渊气焰嚣张地找上门,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非常不满。
但她还是强忍住情绪,对许未渊冷淡地说道:“你有什么话私下跟我说,别当着孩子的面,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说完,她将许未渊让了进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阳台,这样至少不会影响两个小家伙继续愉快的包饺子。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江与晚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时从客厅里又传来温时和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显得许未渊才是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外人,这让许未渊眉头紧锁,怒火已经完全浮现在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怪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是吧?”
说着,许未渊将手里的几页资料重重地摔在花架上,这些是他经过调查搜集到的证据。
“关于那天晚上两个绑匪袭击你们的事,我想亲口听你怎么说。”
江与晚看都不看那些资料,不屑一顾地回答说:“我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受害者,许未渊,你跑来找我要说法,是不是太离谱了?”
许未渊不依不饶地指出,“这两个绑匪经常游荡在你们公司附近,而且他们的账户里日前莫名收到了一笔转账汇款,金额足够让他们逍遥快活一阵了。”
“有意思的是,那个给他们汇款的人虽然刻意匿名,但我却查到她正是从你们公司楼下的银行进行汇款操作的,我不找你那应该找谁?”
江与晚平静地听完许未渊的话,然后戏谑地笑了起来。
“你是想说,那两个绑匪是我花钱收买的,我让他们事先藏在巷子里,又是我故意把傅颖川引诱过去,自导自演了一出遭遇绑匪袭击的戏码。
可然后呢?我做这一切,是因为我未卜先知认准了你会及时赶到,并且刻意让你看到傅颖川为了我挡刀,从而让她在你心目中显得更加淳朴善良?”
江与晚一连串的质问,让许未渊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应对。
他心里很清楚,这在逻辑上是非常说不通的,因为江与晚似乎并没有什么合理的动机,而且整件事情的结果也并没有让江与晚获益。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许未渊才缓缓开口,“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知道。”
江与晚偏要跟许未渊唱反调,“我忽然改变主意了,既然你不辞劳苦跑来找我对峙,那我干脆就承认一切是自己主谋,满意了吗?
其实你心里早就料定我是那个阴险的幕后主使,既然你那么愿意听傅颖川的一面之词,又何必非要跑到我这里来自讨没趣?
反正对你来说,傅颖川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我说的却都是骗人的。”
江与晚的话再次让许未渊哑口无言。
这满满的讽刺意味,却更加表明江与晚其实根本就和这件事无关,她并没有必要在许未渊面前故作姿态,这没有道理。
“好了,许先生,我已经勉为其难听了你想说的话,而你也得到了答案,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这里并不欢迎你,请回吧。”
许未渊皱着眉头,不忘提醒江与晚说:“别让我提醒你,我才是涵涵和知意的亲生父亲,任何人都休想代替我在孩子心中的地位!”
说完,许未渊转身阳台,当穿过客厅时,饺子已经下锅。
厨房里两个小家伙正围在温时身边,翘首期待着自己亲手包的饺子新鲜出炉的那一刻。
许未渊的身形顿了一下,他很想过去跟孩子们说说话,展现一下本就缺失的父爱,可他现在却有些不太确定,自己能够比温时做得更好。
尽管他不会承认这一点,但心中片刻的犹疑,最终还是让他加快了脚步。
“你以为他跟你很般配吗?”
这句话让江与晚很反感,于是直接反唇相讥道:“这就不用你多费心了。就凭你撞瘸一流的演技和傅颖川装白莲花的天赋,我们哪比得上你们这么般配。”
没等许未渊反应过来,江与晚已经很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嘭!”
这道门将许未渊和屋子里的一切隔绝,也代表着江与晚对他的坚决态度。
许未渊反而没有那么的生气,通过跟江与晚的对峙,面对面观察她的神态和反应,来之前盘亘在心里的疑虑已逐渐有了眉目。
整件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贸然断定江与晚是幕后主使,显然是不合理的。
但许未渊也并没有去怀疑傅颖川,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