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挥着刀在他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冷冷地说道:“江施主,不要轻信任何人。”
江与晚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盯着小沙弥的眼睛,想要趁机逃开。
小沙弥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又朝她的肩窝处划了一刀,这一刀更深,几乎可以看到骨头。
江与晚终于无法忍受,她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一抹身影朝着她的方向跑过,随机就听到刀被踢翻在地的声音。
“你疯了!”小沙弥撕心裂肺地喊道!
又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好像是一众僧人赶过来。
江与晚控制不住自我,肩膀处的疼意刺激的她的神经,眼皮重重地沉下去,身体无力地倒在冰凉的泥土地上。
她的脸庞紧皱,口鼻间发出轻微的呻吟,双手无意识地握紧,显然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在她的晕倒的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
风声、人声、脚步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她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她的心跳如雷鸣般回荡在她的胸膛中,砰砰作响。
在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的过程中,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那是她的小时候,年轻的他牵着她的手,走在阳光明媚的公园里,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心。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那一刻的幸福仿佛可以抵挡世界的任何风雨。
然后,画面变了。
她看到了父亲一跃下来的场面,鲜红充斥着她的大脑,痛意蔓延至全身。
江与晚缓缓转身她看见了她。
她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眼中的泪水已经无法抑制地流淌下来。她的心脏如同被巨石压着,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周围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她看着父亲的身体在空中飘舞,就像一只受伤的鸟,急速地坠落……
江与晚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的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肩膀的疼痛更是让她无法忍受,她感到自己就像被扔在一片火海中,全身都疼得厉害。
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房间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着,她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几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江与晚努力抬起头,发现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他的面容深邃,五官分明,给人一种沉稳而严肃的感觉。
“你终于醒了。”男人走过来,坐在床边。他的目光深邃而严肃,“你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
江与晚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了?”
“是的。”男人点了点头,“你被送来的时候,已经严重休克了。我给你的肩膀进行了缝合,但是你的身体太过虚弱,需要慢慢调养。”
江与晚想起了晕倒之前的情景,她感到一股恐惧和无助涌上心头,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别怕。”男人看到她的眼泪,安慰道,“你已经安全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江与晚感到一股莫名的安心,虽然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的沉稳和严肃却让她感到安全,就跟爸爸似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个人跟她的爸爸很像,她渐渐地平静下来,眼泪也止住了。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江与晚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在山上的小屋。”男人回答道,“山上离医院太远了,你的情况拖不得,圆长大师把你送到了我这里。”
江与晚努力回忆着晕倒之前的情景,那个可怕的梦境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别怕。”男人看到她的表情,安慰道,“你已经安全了,我会照顾好你的。”
江与晚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座山,坚实而可靠。
她渐渐地放松下来,身体也开始恢复了一些力气。
男人起身,端来一杯热腾腾的汤药。
江与晚并没有接过来男人递过来的杯子而是一脸戒备地看向他。
男人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尴尬,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且没有威胁,“江与晚,我不会伤害你的。”
江与晚闻言,眼神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