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大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些搞笑,这反应了他想要隐藏的矛盾心理。
一方面他对江与晚的出现非常厌恶,却又不希望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让自己显得心胸狭窄,有失礼数。
另一方面,他又实在对着江与晚高兴不起来,还想甩人家一脸愠色,表示他的反感。
但他这种矛盾的心理,最终让他看起来像个小丑一样,表情僵硬扭曲,难看至极。
江与晚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便迈着优雅地步姿往宴会厅中心走去,不少人的目光也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温时面带笑意陪伴在她身侧,还不时向现场相熟的几个人点头示意,他们两人一经出现便成为无可争议的焦点,风头完全压过了今夜作为主角的傅家众人。
“小心,有台阶。”
温柔平和又极富磁性的声音,在江与晚耳边响起,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温时永远是那个最悉心周到的守护者。
他就像是永远忠诚于江与晚的骑士,热枕、温暖且真挚。
傅颖川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在心底涌起一股非常强烈的恨意,她实在是难以接受江与晚所受到的特别关注,以及此时被温时细心呵护着的模样。
即便江与晚没有表现出明显挑衅的行为,可光是看着她如此受人瞩目,傅颖川也觉得江与晚这是在当着自己的面耀武扬威。
如果未渊对我,也能像温时对江与晚
傅颖川猛地一惊,这时她脑子里怎么会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她猛地摇了摇头,想将这种愚蠢而可悲的想法尽早忘掉,可那种念头却像是鬼魅般萦绕不去。
“不,我难道要这么可悲的去羡慕江与晚吗?我不要!”
傅家大伯见傅颖川神色不对劲,便对她说道:“江与晚这分明是上门挑衅,哼,她越来越大胆了!”
“放心,我不会让她继续得意下去的。”
傅颖川说着迈步离开宴会厅,虽说不清楚她究竟要怎么对付江与晚,但傅家大伯相信他这儿侄女,肯定不会令他失望。
宴会继续进行,温时带着江与晚跟现场宾客们一一打招呼,不少相熟的好友也对他带着这样一位美人表示非常羡慕。
“真有你的,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美丽的嫂子,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
温时一边笑着,一边又不无得意地回应说:“你们嫂子这么漂亮,我恨不得每天都把她留在家里小心照顾,哪舍得带出来给你们瞧。”
这话顿时招来一阵笑声,让现场的气氛也显得更加活跃。
江与晚跟温时打了声招呼,示意让他好好跟朋友聊着,这样做彰显出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毕竟有些话当着她的面,人家也不好随意开玩笑。
她正想兀自往另一边走去,却没想到突然间被迎面走来的女侍者撞到了肩膀,后者手中拿着的一瓶酒应声摔碎在地上。
这声动静立即引来了旁人的关注,站在角落里的傅颖川,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啊!”
“这瓶酒是小姐送给寿星先生的贺礼,它现在彻底摔碎了!”
江与晚柳眉微蹙,低头看了看脚边碎成两半的酒瓶,殷红色的酒液正不断从残破的玻璃酒瓶中流淌出来。
“你没事吧,与晚,有哪里受伤了吗?”
温时第一时间快步上前,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弯腰就给江与晚擦拭起了被酒液沾到的高跟鞋。
“不用了,我没事的。”
江与晚这时用目光搜寻到了窃笑中的傅颖川,顿时便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这名女侍者走路的轨迹就很蹊跷,明明有这么宽敞的空间可以让她经过,但她却偏偏要冲着自己身前撞过来。
还想要玩这种老掉牙的手段,你有意思吗?
傅颖川!
“江小姐,你好像把我送给我大伯的贺礼给摔碎了,这可是一份非常贵重的礼物。”
傅颖川果然走到江与晚身边,将她早就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江与晚冷笑一声,说:“也许,你本就希望它摔碎,不是吗?”
“你可真爱开玩笑,不过没有关系的,我可以再买一份礼物给我大伯,只要你没受伤就好,只可惜我却无法再买一瓶一模一样的酒给我大伯了。”
“真可惜!”
傅颖川阴阳怪气的话,让江与晚觉得十分可笑。
在场众人则是密切关注着她们两人,同时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