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
这么多人,却偏偏安红韶一眼就认出了,此刻拎着两提子宣纸的潘泽宇。
他穿的也不知道是哪家下人的衣裳,原本板正的粗布长衫,因为他拿的东西沉,右边的肩都偏了。
他是这芸芸众生里,最不显眼的尘埃。
潘泽宇也看向了安红韶的马车,她比在安家的时候还要显得高贵,眉目间就跟画上里的贵家人一样,高高在上。
潘泽宇眉目阴沉,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怎么能过的好呢,他心里愤怒,却也无能为力。
甚至,连骂都不敢骂一声,瞧瞧连家马车前头的家丁,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看着就是难惹的主。
安红韶刷的一下放下帘子,虽说看见潘泽宇过的不好,她挺畅快的,可是见了这人总是晦气的很。
“怎么了?”连如期看着安红韶一脸嫌弃的样子,像是瞧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好奇的也掀开帘子往外头望去。
安红韶想阻止,可却找不到理由,“没什么。”
连如期看了一眼,外头人来人往的,没有任何的异常,也就没多问。
重新坐直了身子,这次掀起自己那边的帘子,交代吕佑,“吩咐马车,走的再稳些。”
安红韶揉着眉心,佯装是累了,只是身子很自然的往连如期那边靠了靠。
宽厚的肩膀,让人心安。
只是连如期这人惯得寸进尺。
安红韶一靠近连如期,连如期立马拦住了安红韶的腰,“你唇上口脂太浓,让我碰碰旁的地方。”
莫要说口脂了,脸上还有胭脂,连如期端详安红韶这张脸,怎么说呢,就是无从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