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万福。
至于跻身江神行列,贫道无可奉告,送陆河神一句话,静心宁神,但行好事即可。
未等陆之柔道谢,老道人举起幡当行山丈用,留下卦摊转身快步离去。
老道人在沟渠旁边走边咕哝:“哎呀,这斩鬼钱的本金还没收,回头我吃饭还得去兑钱,嗯?这小女娃心思缜密啊,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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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灌溉用沟渠中一只黄金锦鲤使劲扑腾水面吸引老道人注意,待老道人低头注意到自己后,身后的一条大黑鱼脊背上用水草悬着一串金首饰,真人府行斩鬼钱本就造价不菲,老道人既然还要游戏人间,真金白银总是少不了用的。
蹲下后取来金首饰,老道人眼珠在锦鲤身上打起了主意,是条黄金鲤,虽然还小,但已经能轻松驾驭淡水中极为凶猛的黑鱼了,要不捞上来红烧?
感觉到老道人的不怀好意,黄金鲤鱼脑袋探出水面,措不及防的吐出一口水喷向老道人脸上,反应迅速的老道人躲过水箭,反嘴酝酿喉咙中的老痰,卡出一口呸的一声回敬给黄金鲤鱼,一时间沟渠旁水箭唾沫乱飞,水仗乱打。
正当激战时,老道人一口三连痰,水中的鲤鱼蛇形机动躲避后蓄势待发准备反击时,突如其来的打招呼声将玩的正嗨的一人一鱼吓的立刻恢复正经。
鱼游沟渠,人走田垄,相约下次再战。
“道长,道长,你怎么不摆摊了呀,唉呀,累死我了。”远处一个男子穿着锦衣华服双手扶膝气喘吁吁,待休息完走近看后一脸尖酸刻薄相,远没有先前带小孩来算命的妇人那边气态雍容,多半是暴发户或靠克扣劳工工资发家之奸商。
这男子在那领小孩的妇人之前来算命开口就问卦金多少,算的不准卦金是否退还,老道人虽心中鄙夷,但也是靠着察言观色算了个假卦,毕竟能让自己真算命的这世道还没有几个。
见这种薄情寡义贪财之辈神色懊恼心痛,九成九是亏钱了,既然是游历天下,和凡夫俗子打交道也是不可避免的,老道人也没提卦金,开口就是:“这位爷算财运吧?”
本来带着疑虑的刻薄商人双眼一亮,心想着外乡穷道士有点灵啊,自己还没开口问什么就猜到自己心思了?那就问一下吧。
长话短说,老道人听明白了刻薄商人最近的遭遇,大致就是开店发家的商人赚了钱要盖大屋子,屋子盖完后没几天自己的店铺疯狂亏损,三天时间就亏了三年赚的钱。实在是比走了至亲都难受,这不病急乱投医来算个卦。
捻着胡须的老道人一下点到要害:“这位爷克扣工人工资没有?”
刻薄商人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否认,老道人眼一闭伸手掸灰送客干脆就不问了。
无奈商人就打道回府了,回家路上越想越不对劲:“这老家伙怎么知道我克扣工人工资?真是神了。”
走到家的商人一看,居然有人群搬着家具箱子鱼贯进出自己购置的大宅子,便连忙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一问吓的快要瘫倒在地上了,原来自己几个商铺在这几天亏的都倒欠了,债主雇人上门把值钱的都要搬走,急的商人立马赶到卦摊处,谁知老神仙已经走了,幸好一旁穿着粗布素钗的妇人指了下路,火急火燎赶了一段路终于见到了水渠边上的老神仙背影。
老道人原地盘腿坐下,写着料事如神王半仙的幡横放在双膝上等着刻薄商人先开口。
平日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商人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虽然肉痛的不行,但都这个时候了,及时止损才是当务之急:“王道长,王半仙诶,能帮我算一下近日财运为何这么差吗?先前对王道长有不礼貌的地方还望王道长海涵啊。”
接过银锭的老道人掂掂分量十足,成色极好,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今日你我有缘,贫道就讲前因后果讲与你听,但是贫道泄露天机,怕是要折寿啊。”
好嘛,这老不死的乘火打劫,这个时候还在要钱,忍了!商人又从怀中摸出一锭元宝,没想到那老贼居然又伸出一根手指,三两银子没了!
心满意足的老道人这才娓娓道来:“克扣工人工钱,是你种下的因,那盖顶工人略懂点道门法术皮毛,怀恨在心,便在你家四个屋檐顶角的砖块上,以符箓手笔画了四辆马车,车中堆满了金银财宝,这些时日你的店铺接连亏损,便是那四辆马车在散你万贯家财,这便是果。”
刻薄商人一听前因后果,气不打一处来,恨的咬牙切齿,豪无悔改之意,心中只是觉得那工匠水平一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