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虽然心里不信,但并未展现出居高临下的姿态:“大爷您这怎么算卦的?”如若放在前世裴宁碰到乞丐骗子要么不理不睬,要么扔点钱过去打发走,可这个世界上有神仙灵下有鬼怪,鬼知道这老道人到底是人是鬼,先当成普通老人让他算一卦给点钱得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这位公子您写个字。”老道人掏出一个满是包浆的铜盒,揭开后是朱砂:“走的有些匆忙,笔杆子掉了,公子若不嫌弃以指代笔即可。”
裴宁以食指粘厚厚一层朱砂便看到老道人揪心的疼痛,面部抽搐,哭笑不得的裴宁将手指在铜盒边缘蹭掉不少朱砂老道人神色才缓和过来。
接过老道人递过来的一张劣质黄纸,裴宁写了一个我字,前世的握笔姿势习惯依旧带到了这个世界,写个歪七扭八,只是横竖撇捺之间力道极大,再用点力估计黄纸就要破了。
拿着“我”字正反看来看去的老道人砸吧砸吧嘴道:“这位公子有些迷茫啊,这个“我”字,能写成左边“舌”,右边“戈”,舌与戈,就是口舌之争,公子怕是要和自己来一场是非之争,且“我”这个字找不到“吉”相关的部分,但却暗藏了一个“凶”,所以所测之事有凶多吉少的意象,而想趋吉避凶。
老道人胡诌一通:“公子写字虽然丑了点,可与符道缘份不浅。”
裴宁极有耐心道:“符道有缘怎么说?我字藏凶需要破财消灾嘛?”
老道人枯瘦的手掐指一算,眼珠滴溜一转:“可有人说公子的字写的跟鬼画符一样?”
裴宁配合的点点头。
被自己的机灵感动的老道人立马圆谎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符箓一道,和那剑胚道种佛胎一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管你再怎么找名师秘籍,资质不行,道士修不成剑仙,护法天王求不得正果,刚才公子手指粘朱砂,笔走龙蛇,贫道便知后世要出一位符箓大家,不信公子拜我名下,做不记名弟子,便可入道童境。”
撇撇嘴的裴宁人身小天地中早就挖好了摘星楼的地基,虽然迟迟不能吸取灵气,可找个名师拜徒入道童境还是蛮重要的,有领路人帮忙解惑答疑总比自己摸黑好,这不记名弟子不就等于没拜师?
“敢问道长尊姓大名?”裴宁拱手,心想你骗钱好歹留个姓名吧。
老道人不是不想说,只是抬头瞥了眼似有雷云凝聚的晴朗天空,只能绕着弯说道:“公子可曾遇过狐狸?”
裴宁心里一紧,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试探性的道破仍旧面上却波澜不惊,语气平缓:“道长在说什么?”
“就那只会说话的狐狸,我和他是同僚。”疯狂打擦边球的道长朝着天空比了一道中指,老子又没透漏是什么官职,只说是同僚,狐狸会说话也不一定是神仙,万一是狐妖呢?
裴宁赶紧上前搀住老道人的手臂:“道长,狐大仙现在怎么样了。”
见天上雷云消散,枯瘦老道人摆摆手:“那没事瞎操心的家伙有自己的事要干,忙着哩,要不咱找个摊子坐下边吃边聊,祭下五脏庙?”
找了一间馆子的二人坐下边吃边聊,裴宁好奇问道:“王道长,我这学符箓没有入门书籍给推荐推荐?或者王道长你亲自教我画符?”
狼吞虎咽的枯瘦老道人摆摆手,另一只手对着胸脯猛拍以助食物下咽:“符箓之道玄妙高深,贫道只是略懂皮毛,你可知那大夏龙雀一人将佛国镇压在西域苦难之地?”
这都家喻户晓的事了,裴宁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想过没,对灵气运用方式最粗鄙,运用效率最低的武夫,是如何以碾压的姿态将掌握玄妙佛法的菩萨罗汉和护法金刚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老道人高谈阔论,吃的嘴角下巴全是油。
听说书的裴宁顺着往下问:“不知,这和我学符箓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是有很大关联的,那你又知道为何与大唐,大魏两地接壤缺乏铁器的南蛮始终没有俯首称臣甚至还有余力南下或北上?。
裴宁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传统的道门符箓和南蛮图腾要么是书写在黄符纸张,皮毛鳞甲上,民间的赶尸人就会将书写好符箓以朱砂点睛贴在尸体的额头助其行走归乡,蛮子则会通过巫祝祭祀将图腾篆刻在皮毛鳞甲之上覆盖血肉来增强战力,缺点就是这些外物一旦掉落就会失去功效。”
裴宁脑中立马闪现出僵尸道长中那些搞笑的镜头画面,什么被鼻息吹落黄纸后僵尸张牙舞爪,但贴上去后跟木头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