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贱籍平民,也不会功利至极的将我推进淫窟之中探取情报,若是如果有朝一日我发现你和那些所谓的达官贵族一个德行,那就是我们分道扬镳甚至反目为仇的时候。”
裴宁默然:“我本就出身贫寒,战场若是没有袍泽舍命助我,我也得不到裴家青睐,你的真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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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花魁神色自若站起身看向青花江与龙虎山接壤的方向:“我父亲姓端木,是青芒国姓,却非皇亲贵胄,刚出生时便遇当青芒国改朝换代,父亲死于战乱,曾经在高官祖宅当过姆妈的母亲带着我流离失所,从未有过好日子,而且能在乱世立足,我知道母亲吃了很多苦,所以我总是皱着眉头,我妈笑着说这丫头老是皱着眉头,先跟着老妈姓就叫魏展眉吧,同时也避免姓端木太扎眼。”
“年少时母亲总是拿着树枝教我读书认字,讲大户人家的吃穿住用,待人接物,还会不时抽查我有没有记住,若是没记住就狠狠打我,每次外出都会用木梳沾水将头发梳的水亮,就算饿肚子也要去买些干净合身的衣服给我。”高挑女子泪眼朦胧,语带哽咽:“直到有一天身染重疾的母亲自知命不久矣,决定将我卖给窑子前叮嘱我,说让我一口咬定是青芒国某位郡主,从小锦衣玉食,那天老鸨带我去下馆子,上来一盘笋干炒肉片,一尾开江鱼,三天没吃饭的我换上了母亲赊账买的崭新衣裙,饿的胃中酸水上涌却只敢夹了一筷笋尖,一筷鱼唇。”
“老鸨很满意,当即将三两银子丢给谎称是郡主府保姆的我妈,盯着我打量说是个好苗子,以后取个艺名叫心竹,从此只有贵客才知道我叫端木展眉,青芒国前朝郡主。”
“老鸨为了培养我们这些摇钱树,我们从小就没有一刻闲着的,天没亮就起床看各类书籍,早饭过后各自学习自己的擅长的琴棋书画舞蹈武术,俱是请的名家陪练,过程中自然少不了被卡油,中午吃半饱以免下午犯困,老鸨会请来达官贵族和修行之人讲解粗浅的朝政议事,地方大员,仙府势力的分布趣闻布景,如此保证我们足不出户还有足够的眼界和谈资。”
晚上就被带去青楼墙后暗道中观看各种客人的嗜好,青楼女子如何婉转承欢,学习当红花魁的说话,行为技巧,一旦有新的失足女子入园,破身的时候我们还要去仔细观察失足女子初次破身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每隔数天就要光着身子上去表演给老鸨看,那些个对外宣称仍是处子之身的花魁,其实早已在轻微致幻的迷香下以事先准备好的落红绸缎欺骗了不少寻欢贵人。
“若不是一位担任仙府供奉的武人相中我的第一次,提前付了一笔巨款,待我破甲境瓶颈后便要与我双修,如若双休过后二人双双破境,他便赎我出去做妾,不然我十五岁时就该被一位豪门弟子破身了,公子你以沈家次席供奉二十年例银赎我,其中有十年例银都是我的违约金,以此赔付给那位仙府供奉武人。”
“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俗世洪流中站稳脚跟都已千辛万苦,光阴长河中随波逐流俱是无可奈何。”裴宁静静听花魁说完:“我写信给世子,让你入铁字营军籍,以后跟着我,不敢说保证事事公平,至少我不会抢你军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填饱肚子,吃饭!”
魏展眉背对裴宁擦去泪痕,转身坐下,不忘先夹一筷菜给对面还没自己高的少年,虽然都是些家常菜,没有青楼中的膳食来的精致,可魏展眉却觉得吃的心安理得。
直到二人吃完上楼,一人一间房躺下,等了三刻钟隔壁少年都未来敲门,魏展眉终于沉沉睡去,自己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只是还待时日验证。
清晨一大早,刚刚起床洗漱完的二人被两位姑娘找上门,正是那恢复正常的沈家小姐沈玉卿和沈家总镖头沈画眉。
沈玉卿以薄纱遮面,披流翠织云裘,黛眉开娇,鬓发浓密,身旁充当保镖兼闺蜜的沈画眉依旧一袭黑衣,柔和眉眼间隐隐多了一丝上位者的气息。
沈画眉先是送上黄白之物,笑言庸俗之物不成敬意,恩公若是拒绝,我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裴宁只得收下,钱嘛,谁都不嫌多,只是打开钱袋一看,数枚形制精美的斩鬼花背钱让裴宁眼前一亮。
悬挂此钱者在大唐,龙虎山,大魏,大夏遗国均可行走无碍,穿城过路无须文牒路引,裴宁郑重抱拳。
沈画眉还礼后提醒道:“裴公子,你这化名太过拙劣,有心之人稍加推敲,便能算出你是大致跟脚。”
裴宁只得说受教了。
瘦弱女子面色仍旧苍白,仍旧弯腰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