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丝端上来,又舀了两碗浓浓的肉汤,浑然不觉他要找的状元爷就坐在这。
虽然苏凔此刻还未殿试,称不得状元。
薛凌又给苏凔满了一杯,自己也端起了杯子,等着碰一个。两人对饮了一局,才去夹那碟饼丝。
中午在苏夫人那一肚子气,根本没吃啥,下午又一直站着,薛凌也有点饿。她见苏凔之前,本来又一堆话要问。类似如何立足朝堂,如何要个公道之类的,甚至想问问苏凔,自己要他帮忙,肯还是不肯。
可现在什么也问不出来,她看到这个人好,就觉得什么都圆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大家身上背负的东西都重,何苦还要说出来坏了今日良辰。
苏凔本也有一肚子话,他跟苏远蘅还侃侃而谈,料得自己见了薛凌也该有一堆宏图抱负要说。她也很开心吧,自己马上就能洗清薛宋俩家冤屈,一扫两家叛国之名。可此刻,他也什么也说不出来。
二人满腹心事,尽在不言中。远处依稀可见灯火如星河。前尘旧梦俱往矣啊,薛凌喝到兴处,拿筷子敲着碗碟。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仿佛高中的人是她,而不是苏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