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解开来,尽数倒在手心里,也不过五枚铜板。
她数了三枚连带着一封信递给摊前的年轻人,再不似刚才斩钉截铁,而是有些局促道:“请先生将这封信带往京中,上有住址姓名”。说完停顿片刻又往信封上加了一枚钱,道:“我与爹都未上过多少学,信是请村里先生写的,爹不一定看的懂,请先生再帮我说句话。”
“就说.....我与祖母等他早些回家。”
那年轻人当是寻常生意,笑眯眯接了过来,答着一定办到,待到祖孙二人走远,一看信封上的所谓地址,“散作青烟即可”被各种字体重复了三五遍,确然很像详细的记载着京中某处。
他一声叹气,将信丢进身后一只篓子里。近两年,总有这样的信经手。西北之劫,转眼三年半了。当初流民四散,时过境迁之后,有人回到了原地,有人再也不见。
细瞧过去,那篓子里的信,已积了厚厚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