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才瞧出来?亦或干脆认个软,道是自己只想要平城,随便江府瞎搞?
这些念头都不牢实,量来江玉枫也不会信。她叹气,人心有疑,做啥都是徒劳。估计江府那头也是如此,还是就此作罢,兵来将挡吧。
索性,江玉枫迟早要死。
薛瞑瞧薛凌下了马车就一脸的懊恼,忙上前撑伞道是可有什么东西忘了。薛凌长出一口气,抢了伞道:“我自个儿来吧。”今夜雪大如席,淋着回住处得冻成冰块。
说完自顾先走,也不管后头下人车夫。新跟着的那个暗卫名唤七心,尚未更改。上前对着薛瞑道:“小姐,不似寻常小姐。”
薛瞑站了这片刻,头顶已是一层雪白。依着往日自己当下人的规矩,想喊新来的讲规矩些。
看了看薛凌进门的背影,出口只是说:“她独一无二。”
逸白急急慌慌过来,薛凌只道无妨,又道:“谎话就是明面说来听听,信与不信,做不得主,以后少操点心。日子还长,宫里那位一日不死,咱们就是一条道上的人,管它呢。”
这话也不知说与谁听,逸白忙称了是,道:“黄大人已出狱了,晚间的事儿。”
薛凌惊道:“这么快?”
“特来与小姐说一声,刑部审的急。几个人证皆说不曾见过黄大人。嫌犯卢荣苇已认罪,是他欺上瞒下,中饱私囊。收人钱财,还害人性命,这才让老黄大人也遭了难。
另有三四位吏部要员牵扯其间,具体如何,尚未有消息传出。这案子,明儿应该就判下来了。
小姐说快,倒也不尽然。从老黄大人之死到如今,也是一月间过去了呢。”
薛凌想了一阵,道:“黄靖愢虽无卖官之嫌,却有失察之罪,不知他这吏部侍郎官的帽子,还能不能保住。”
“小姐聪慧,必然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