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遣个人来拿也可,终归是一片信息”
他招了招手,让苏银跟着走,与薛凌擦身而过时,轻道:“果然是你像她,我不像。”
薛凌手心一紧,下意识要把剑滑出来,忍了两口气的功夫,看苏远蘅已在苏银搀扶下歪歪扭扭上了马车,抬脚间显得他越发呆滞,不知当初在牢里,究竟是伤了哪。
耳旁喘气身粗,她侧目看薛瞑一脸怒意,笑笑道:“算了。”
算了算了,终究是没去苏府。趁着日头还不烈,两人上了马车跟着含焉一道儿在午时前进了壑园门。
说来也怪,坟前哭的那般肝肠寸断,人还没下马车,含焉已被薛凌几句话逗笑,由子自是昨晚李敬思给的那几枚佩子。
虽不知究竟是太监送的还是魏塱赏的,总而都是宫里出来的东西,实在精致的不像话。
再听薛凌胡诌说是知她伤怀,特从高人处求来,许个鱼儿熊掌兼得的愿,余生平安美满,含焉便红着眼角在下马车时嗤嗤声笑:“姑娘也不必时时挂着我。”
薛凌甩了甩手,催着赶紧回去躺,起的太早眼睛都睁不开。她懒懒散散挪步,念着往日鲁文安念的口水话:“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含焉又是噗嗤一声乐,无奈看了眼薛凌背影,长出一口气暗自感叹道:薛姑娘其实也没说错啥。
人死了,埋了,不就是个妥了么。生死了无常,入土即为安,确然是个妥了。
她说妥了,走在前头的薛凌却又嫌不妥。她摇晃着脑袋,好似要抖落身上困乏,想的是还不够妥。
等沈元州死了,就彻底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