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凌看地上魏塱上半身红透,绝无生机,何况屋里还有几位,她任由李敬思拉扯到屋子中间,往门外一推。
长枪刀尖探帘,她手往腰间,人多处兵刃长些更好,背后风声,下意识扬刀回头,偏了寸余,只消得些力道,没能挡开,左肩登时一麻。
李敬思砍过之后欺身上前,横劈斜挑一气呵成,将薛凌逼往角落,横刀堵住,对着门口众守卫吼道:“速速救驾,搭箭,留活口。”
霍云婉敲响最后一声,丢了勺子,瑟瑟缩于桌椅间,软语呢喃:“刺驾。”
宫中一叠旧信,霍云旸私信拆出来,说的是“父亲深悔当年之事,是他对你不住”。
倒也不是这话就如何消了旧恨霍准,这话不就是说,薛凌撒谎么,她压根没问啊。
反正霍云旸不可能撒谎,死人最诚实了,说什么就是什么。
永乐公主跪在桌前,揽着魏塱,手指近乎覆没在其伤口里,撕扯着内里血肉猛摇:“皇兄,皇兄。”
徐意喊:“太医,传太医。”
薛凌手从伤口处拿下来,丢了刀,捏着平意笑与李敬思,连个为什么都没问。
倒是李敬思见她气定神闲,心里发毛,瞅着人还没围到近处,咬牙沉道:
“我见惯你负人,焉知你不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