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里。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受不得惊忧。
“陛下。”温柏怡轻声对钟离烨道:“殷大人还在外面跪着呢。”
“他愿跪着便跪着吧。”钟离烨淡声道。
“喏!”
小豆包被害落水钟离烨不气吗?他气!但总不能大袖一挥诛了殷杓的九族吧?他今日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算是明白的殷杓,其夫人竟然是个糊涂人。
温柏怡去了外面与殷杓说:“大人,陛下不愿见您,也说了您愿跪着那便跪着吧。”
殷杓一听脸都白了。他连忙道:“我若见不到太子殿下,心有不安,还请温大人通融一下。”
温柏怡淡声道:“殷大人啊,不愿见您的是陛下。”他说完这句后便进了东宫。
他没在与钟离烨说殷杓的事,因为他知道钟离烨不爱听。
“楚岳如今身在何处?”钟离烨问他。
温柏怡想了想回道:“回陛下的话,许是在镇抚司。”
“月府如何?”钟离烨又问。
温柏怡回道:“未曾差人去打听,不知如何。”
“让人盯着点月府和楚岳,免得闹出事来。”钟离烨嘱咐道。
温柏怡一下子就想起现在楚玥在画舫上的疯劲儿,又想起了月景萧那护短的脾气还有月夫人那半点亏都不能吃的脾性,立刻在心中为殷杓默哀了片刻。
说真的,他家陛下可以忍下怒气不与他计较,但那三位活祖宗那就不一定了……
殷杓在东宫外跪到双膝都要失去了知觉,可陛下是铁了心不想见到他。只要陛下不见他,那他只好继续跪着,哪怕有跪断腿的风险。
终于,钟离烨在他的期盼下走出了东宫。
殷杓一见钟离烨连忙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道:“陛下,臣心有愧啊!”
哪知钟离烨脚步也不停,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就这么从他的身旁路过了。
一群近卫和内侍很自觉地分成两排绕过殷杓跟上了钟离烨的步伐。倒是温柏怡停下了脚步淡声对殷杓道:“殷大人,下官私以为您与其担心陛下会责罚,不若担心一下月相与小楚大人的秋后算账。”
殷杓听后面色一僵,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话已至此,温柏怡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忠告了一句:“好自为之。”便走了。
殷杓深吸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撑着膝盖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
确实,陛下若真有什么动作的话,也就不会让他在这东宫外跪这么久了。真正麻烦的是楚岳与月相……
那楚岳他倒是不怕,只是月相……
翌日
散朝后,楚诚毅朝着宣室外走去,哪知有好事的同僚前来小声地问他:“令媛与陆侯爷的婚事是否有变?”
嗯?如此冒犯的问题,楚诚毅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满脸不解地问:“大人何出此言。”
“是这样的……”那好事的同僚将楚潇在扶摇楼被人调戏且求了一个男人救命的事给说了。
楚诚毅一听黑如锅底。他冷声道:“大人休得胡说。”
“哎呀!”那大人一拍大腿道:“怎会是胡说呢?上安城都传遍了。”他的话引得其他看热闹的大人连连点头。
有人故意道:“楚大人莫要动怒。贱内当时也在场,说那救了令媛的男子也是一表人才不输陆侯爷。”
楚诚毅被气笑了,他面无表情地说:“本官的家事就不劳各位大人操心了,各位大人还是快些回家吧。”
这楚诚毅的对头们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他们巴不得楚诚毅的女儿被陆侯爷一脚给踹了好让楚诚毅无光。
他们不敢去陆从枫那求证事实,只能上楚诚毅面前膈应楚诚毅来了。
楚诚毅一回家就直奔楚玥的问竹院,他怒气冲冲的推开了楚玥的房门就走了进去,当看到楚玥的时候却愣住了。
“爹?”楚玥惊讶的看着楚诚毅。
只见她一身藕色的襦裙,妆容乖巧。
“见过老爷。”花楹与紫菀连忙起身行礼。
楚玥正在沏茶,她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走到楚诚毅的面前道了个万福后才问:“爹您怎么来了?”
“喝茶呐?”楚诚毅沉默了一下笑眯眯的问道。
“嗯。”楚玥点点头道:“左右也无事,就拉着花楹与紫菀一道喝茶。”
“啊。”楚诚毅点点头道:“你爱喝茶,爹那有些好茶,一会儿差人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