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也得分人。”涂钦岱说道。
“可惜了。”楚玥微微一笑意味不明的说:“您可能带不走我了。”
她的话音一落,便听到马儿的嘶鸣声,马车晃动了一下停了下了。“先生,有埋伏!”马夫说道。
涂钦岱平静的表情终于被打破了,他沉沉地看着楚玥。
楚玥则一脸无辜的说:“因为我走夜路老出事,所以他们现在都养成在暗中护送我回家的良好习惯。”
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群身穿轻甲的士卒。一部分手持火把握着长枪,另一部分则搭箭拉弓瞄准了涂钦岱的马车。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夜晚中格外的清脆,陆从枫的身影渐渐地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是长平侯陆从枫!”马夫低声提醒。
楚玥眨了眨眼睛幽幽道:“你既然能翻出我的老底,那肯定知道我与陆从枫私下里的关系。要知道,一个男人是不会容忍他的女人跟别人私奔的。”
“下车!”涂钦岱冷声说道。
“好咧!”楚玥很干脆的下车。
被涂钦岱用刀架着脖子楚玥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看着那骑在马上的陆从枫,内心松了口气。
虽然来晚了,但好歹来了不是吗?
不管是陆从枫还是涂钦岱,他们都是不愿浪费口舌的人。是以,涂钦岱说:“如今她在我的手上,如果陆侯爷不想让她脖子上多一道血痕,那就放我们离开。”
陆从枫沉沉的看着楚玥,而楚玥则冲他讨好的笑了笑。表示她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劝你最好放了小楚大人。”说话的是元遥。
涂钦岱扯了扯嘴角,手上稍稍用力,楚玥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楚玥……
这还真是半句废话都不愿多说啊~她默默地在心中吐槽。
“涂钦先生。”楚玥幽幽道:“您说话就说话,这手可得稳着点啊,我的命金贵着呢。”真是的,很疼的好不好?
“我手稳不稳就在于长平侯是否识趣。”涂钦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可他万一不识趣呢?”楚玥十分淡定的问道。
“那就只能委屈小楚大人你了。”涂钦岱说道。
“那行吧!”楚玥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陆从枫盯着楚玥脖子上的那道血痕看了好久才开口道:“看样子,本候不得不放你走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涂钦岱说道。
陆从枫勾了勾唇下令道:“放行!”
元遥一惊下意识的喊了声:“侯爷!”好不容易蹲到这人,怎么能就此放他离开?
“看来长平侯也是个性情中人啊。”涂钦岱说完这句便挟持着楚玥往前走。
他所过之处,士卒都自然地往两边退去。
当路过陆从枫的时候,涂钦岱甚至还说:“对了,还得劳烦长平侯下令让我们出城。”
“守城的是右羽林军,能不能出去,你得看你挟持的那个人的意思。”陆从枫淡声说道。
楚玥察觉到涂钦岱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便面带微笑地解释道:“看来涂钦先生光顾着翻我老底了,都没能好好查查我目前的职务。我呢,承蒙陛下厚爱,兼任右羽林军统领一职。虽有一段时间不曾过问右羽林军之事,但……半夜开城门这种事还是得经过我的允许。”
“你倒是挺忙。”涂钦岱说道。
“好说好说。”楚玥笑得无辜。
“你既然在我手上,那我就不愁出不了城。”涂钦岱又在楚玥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楚玥……
这就过分了啊!她在心中咆哮。
马车向最近的城门疾驰而去,楚玥紧挨着车壁向涂钦岱提出要求:“能不能让我的脖子止个血?怪难受的。”
涂钦岱看着楚玥没有说话,他觉得楚玥有些淡定过头了。
楚玥见涂钦岱看着自己,便收敛了神情慢条斯理地说:“涂钦先生可否想过自己是出不了城的。”
“我若出不了城,那你也活不成。”涂钦岱很平静地说道。
“是吗?”楚玥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侯爷!”元遥不甘心地说:“就这么放他走吗?”
陆从枫看着远方淡声道:“他走不了的!”
忽然,马儿激昂的嘶鸣声划破长空。只见那拉车的马儿被一根绷紧的绳索给绊倒。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