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接殷杓去他们的大牢。这殷杓被押上去往司马台的囚车时,还在那破口大骂楚玥。
镇抚司那群脾气不太好的逆鳞,二话不说,拿了块抹布就堵了殷杓的嘴。甚至还十分贴心地用布条给他缠了一圈,深怕那抹布从他的嘴里掉出来。
殷杓的嘴被堵上了,一切也都安静了。
脾气不太好的逆鳞们,觉得身心舒畅了。
既然殷杓交由司马台,镇抚司的人也可以从殷府撤回来让司马台的人去围了。
楚玥以为殷杓会是个硬骨头,哪知道这人到了司马台没两天,就什么都招了。甚至还招的明明白白,十分详细。这不禁让楚玥觉得镇抚司的刑罚是不是太轻了?如若不然他怎么就开口了呢?
殷杓虽然招得明明白白十分详细,但他的供词里反复表明,只有他一人在做这通敌叛国之事,并无他人。
对此,司马台上下加上镇抚司上下是没一个相信的。
可是,也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确实找不到殷杓还有同伙的证据。
找不到证据,并不代表没有。陆从枫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忽视了。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直接去殷府掘地三尺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殷府的夫人想要见他,说手里有殷杓同伙的证据。
陆从枫一听下意识地挑眉。他并不认为殷夫人此番举动是大义灭亲,反而像是——报仇!
想想看,殷杓这个丈夫做的很不合格,这殷夫人怀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
他让人将殷夫人直接带到司马台来。
殷夫人早已不再光鲜亮丽,她穿着一袭素色旋裙,面容枯槁。
陆从枫懒得与她废话,让她有证据就赶紧呈上来。
殷夫人将一册子从怀里拿了出来,元遥从她手中拿过交给了陆从枫。
这册子的厚度十分可观,拿在手上的分量是沉甸甸的。殷杓将他这些年来收到的钱财物品,或送出去的钱财物品以及用途都十分详细地记在了这册子上。
而这上面的名字,大多数都是摩耶人的名字。
这册子只是随意地翻了翻,都觉得触目惊心,更别说仔细看下去了。
说来也奇怪,古来今往的贪官都喜欢记账。这账本到最后都会成为最有利的证据,也不知道贪官心里都怎么想的。
陆从枫不动声色的合上册子抬眼看向殷夫人淡淡的说:“殷夫人这是要大义灭亲。”
“侯爷。”殷夫人跪了下来,她咬牙说:“小妇人知道我家老爷犯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还希望侯爷能看在小妇人将此册子主动交出的份上,留小妇人一命吧。”
殷夫人是自私的,她被殷杓伤透了心,自是不想陪着他一起死。所以,她才会将这记录了殷杓所有罪状的册子交给了陆从枫,以此做码保自己一命。
她与殷杓成亲多年,因一直无出又脾气刁钻的缘故一直不得殷杓喜欢。她总以为自己能捂热殷杓那颗心。哪知这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根本就捂不热。
这人甚至能为了那些个小妾与他翻脸,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抛弃她。是以,殷杓那些妾与庶子与她何干?她甚至恶毒地想:都陪着殷杓一起死了才好。
果然,女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陆从枫深以为然。
“这个东西你是从何处发现的?”他问道。
毕竟镇抚司当时抄家的时候,是真的没抄出来。所以,这殷夫人是从何处发现此物的?
殷夫人沉默了一下说:“他房间有一衣柜,柜底的木板是空心的,这东西藏在那木板里。”
这也是她翻了好久才发现的。
陆从枫……
还挺会藏的哈,藏在那里确实不容易找到。
“侯爷!”殷夫人朝着陆从枫重重磕了一头道:“小妇人别无他求,只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陆从枫合上那册子淡淡地说:“你能否活命不在本候,在陛下。”
殷夫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司马台。虽然陆从枫不曾给过她什么承诺,可她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和命比起来,其他的东西根本就不重要。
殷杓啊殷杓。她心道:你莫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那本账册上与殷杓有瓜葛的人抄家的抄家,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
而殷杓本人则是满门抄斩,行刑日期则定在半个月后。
而殷夫人虽献册子有功,虽逃过死刑,可也入了奴籍。日后她会如何,只能看她自己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