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强扒人家伤口无异。若她想说,侧耳倾听便好。
“无论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法改变的,我懂,他也懂。”陈函黯然神伤,露出木槿从未看到过的脆弱。
或许有一些人的冰冷,只是因为心中的火种在日夜的灼烧下,殆尽了。没有温度,失了颜色,也就冷了。
木槿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能做的,便是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陪着。
“回去吧。”陈函深深地叹息,抿着嘴笑。
跟陈函分开后,木槿一路小跑,到了教室门口,顿了顿,深呼吸整理下心情,快步地闪到座位上。
陈敏君见到木槿激动得拉着她的手,压着声音笑嘻嘻地说:“花花,你好厉害,大杀四方。”
一听就知道,是零禾这个全程泡在论坛的八卦小能手,在给陈敏君添油加醋的直播。
“不错嘛,深藏不露,小红帽变大灰狼,真想看看朱教导当时的脸。”零禾揶揄道。
木槿呵呵一笑,“朱教导的容颜,我可能要毕生难忘了。”
“不过,花花,公开重考你有信心吗?”对于木槿要公开重考这件事,陈敏君很担忧。
不说心理上的压力有多大,就说那些千变万化的题,谁知道会不会刚好碰到自己的死穴。
万一公开重考成绩不好,或者一般,那就是吞天洪水般的唾沫星子。
一提到这件事木槿就来气,恨不得将那个正愉悦躺在小世界的大床上休养生息的某人,再给揉扁搓圆了。
“信心没有,只有想死的心。”
零禾追问:“老师有说什么时候再考试吗?”
木槿摇头,“没有,说是弄好试题就会通知我。”
陈敏君:“花花,你要不要多看点书,临时抱一下佛脚?”
木槿耷拉着脑袋说:“抱佛脚是没有用的,没听过吗?智商不够,神明来凑。”
陈敏君:“那怎么办?”
木槿唉声叹气地说:“只能抱大腿了。”
陈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