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血,全身发冷,意识也逐渐迷糊,但有一件事肖昱却愈发清晰。他撑着厚重的眼皮说:“木槿说得对.......表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要将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她看,告诉她......”
都这种时候了,肖昱还有闲心说这种话,陈函简直要被他气死。可陈函也没有办法责备肖昱,只是抱着他,一双泪眼看着他,生怕他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肖昱缓过来一口气,继续笑着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虽然你已经知道了。”
“我喜欢你。”
陈函哽咽着笑起来,“我知道。”
“我也知道。”肖昱笑得更甚,可惜他的意识已经开始迷离了,但他还是坚持着继续说:“但是,我不能因为你知道就不说了,那不一样。”
“好了,我听见了,你别说了。”陈函啜泣着,语气中带着哀求。
“那好,我就说最后一句。”肖昱自觉全身冰冷,如坠入冰窖一直,气管跟少了一半一样,有些呼吸不上来。
“你说。”面对肖昱近乎交代遗言般的执拗,陈函眼泪落得更凶了。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有关系......”肖昱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都快合起来,但还是强撑着意识,断断续续地继续说下去,“我会朝着你走完一百步.......只希望你能在原地等我......”
话毕,肖昱的意识就跟断了线的风筝样,被狂风卷走,落入无人无声的黑暗里。
陈函颤抖着,嘴里嗫懦着,半晌也说不出来话。
“肖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