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好看的眉毛,在目光触及到地上那滩黑褐色的液体时,紧拧了起来。
不是对林垚越的不悦,是对这场荒唐玩乐的不悦。
木槿的手掌微微拳起,咽了口水,闭目送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还不到时候,要是想让林垚越安全撤离不被记恨,那么她就要忍住。
众人既已坐定,肖昱便饶有兴致地说:“害,这日料就是不管饱,这一会功夫,我就又饿了。也甭出去续摊,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你说是不是啊,邓鸿。”
那些人一听,以为肖昱是过来打秋风的。那个被点名的邓鸿就是刚刚骂人,如今颤颤巍巍坐在肖昱身边的狗腿子。他的表情变幻得极快,听这一问,立马谄媚地表示:“是是是。昱少能赏光,是我们的荣幸。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客气。”
肖昱哈哈一笑,一巴掌打在邓鸿的肩膀下,拍得他一趔趄,半个身子都歪掉了。“放心,我什么时候客气过了?”
邓鸿一听就差擦汗了。这家居酒屋接待的都是有钱人,换句话说,这里的东西很贵!日料这种东西本来就贵,他们今天本来就吃了不少,如今肖昱再来这一茬,怕是要大出血。
本来他们抓林垚越过来就是要他过来付款的,顺便玩乐一下。如今这海口夸下,怕是真的要掉半血。他们的家境确实好,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更何况邓鸿家里的老头子是个守财奴,回去怕是要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