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气预报的准确性,说春节期间有寒潮就是有寒潮,冻入骨头没商量。
木槿哆哆嗦嗦地从衣橱里扒拉出来一件稍微墨绿色的过膝羽绒服,又顺了个羊毛衫,里里外外地将自己武装到只剩下牙齿和眼睛,俨然就是一颗臃肿的粽子。
姐姐的兼职工作还在继续,好在今天是晚班,早上还有时间可以去外婆家拜个年。全家人收拾了一通,拿上年货,打上车子已经快接近中午。
木槿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借宿过好几年,那会正是开智的时候,虽然印象有些模糊,但从感情上,木槿对外公外婆比自家父母都要亲近一些。
只不过,外公在三年前已经过世了。木槿记得,那是在她企图自杀的七天后,外公在睡梦中安静地离世了。
这件事对木槿来说应该是个巨大的打击,可木槿却已经无法正常地感知情绪。葬礼期间,她僵硬得像块木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知道流下来的意义。
可能是许久才能见一次,木槿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再踏进那扇门,外公都会笑容可掬地从门里迎出来,喊她的名字,问她好不好。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那个人再也不会从那扇门里迎出来,那扇门内也再没有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