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觉得陈函自从国外散心回来后,不止心情变好了,和肖昱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不一样了。
“你们这算在一起了?”木槿停下手中的笔,侧头看向陈函。
陈函单手托腮,仔细地思量后说:“算是。”
“我就说他怎么对我一副斗胜公鸡的模样。”木槿毫不留情地揶揄。
“他要是敢朝你得意,你就揍他,放心,我站你这边。”陈函挑眉笑说。
“我打他,你不心疼?”木槿调戏道。
“没事,你要是揍着不顺手,我还可以帮你找家伙事。”陈函露出一副“我也想揍着玩玩”的表情。
“……两位,我就在旁边。”此时拉了张椅子,坐在陈函身边的肖昱无奈开口。“你们密谋害我,也不用这么光明正大。”
陈函从善如流,“好,下次我们小声说。”
肖昱:“……”
“留学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木槿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
陈函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反而是很认真的思考后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的成绩并不好,如果在国内参加高考也没有办法考到一个好的学校。出国留学或许是一个更好的方案。”陈函如是分析。
“就是有点不爽。”陈函目光忧沉,语气愤愤。“即使那是一件我也会去做的事,但只要是出自他的口,就会让我觉得无比膈应。”
不过话罢,陈函又笑着自我安慰:“没办法,谁让我现在的翅膀还不够硬。”
“我可以帮你。”肖昱目光澄澈地说。
陈函看向肖昱,莞尔一笑。“不,我要靠我自己,我不会成为谁的金丝雀。”
“我没有要把你当成金丝雀。”肖昱慌忙否认。“我只是想帮你。”
“帮忙欺负老丈人?”木槿这种看似调侃实则解围的手段,使得越来越熟练了。
“我媳妇儿更重要!”肖昱抓紧机会立马表态。
陈函哪里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把戏,也由着他们闹。
“那你呢?陈函要去留学,你呢?”木槿好奇地问。
肖昱笑起来,笑得没皮没脸。“当然是老婆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实际上就是当初为了解除婚姻,答应了家里老头子放弃篮球学习经商的条件。
在得知陈函也决定去留学之后,他乐呵呵地接受了家里安排的留学计划。给自家老头子整得一楞一楞的,还以为这臭小子又是使得哪一出?
“那你呢?”讲了这么多,木槿都没有提起自己,陈函也想知道木槿有什么想法。
“我?”木槿淡然一笑,“不知道,考到哪里算哪里。”
“没有什么想考的学校或者专业?”陈函又问,木槿这段时间这么拼命地学习,陈函还以为她是有明确的目标的。
恍然间,木槿觉得似乎曾经也有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木槿摇头,“再说吧。”
熄灯后,宿舍床铺上,木槿开了一盏小台灯,继续做着一张试卷。她似乎很习惯这个时间点,仍旧在学习。
“木槿。”文曲瑶在床下低着声音喊她。
木槿第一反应是伸手捂住台灯的光,“怎么了?是太亮了吗?”
“不是。”文曲瑶摇头,无奈地说:“再努力也要顾及身体,要注意休息,别太晚了。”
木槿愕然。印象中,她经常学习到这个点,倒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太晚”,她应承道:“知道了,我做完这张就睡。”
文曲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如果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她们。
其实木槿也只剩最后一道立体几何体就做完了,就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想得脑袋都生理性疼痛起来。她按了按发胀的脑子,觉得不够,又敲了敲脑壳。
“在c点做一条辅助线垂直相交于bd线。”恍惚中,木槿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笑着提醒。
木槿猛地转过身去看,身边什么都没有,陪着她的,只有台灯映照在墙上,她自己的影子。
那一刻的失落,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木槿撑着晕眩状态的脑袋,将最后一道大题解出来后,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昏睡之前,她脑袋里最后一个想法是:果然要在c点做一条辅助线垂直相交于bd线。
隔天,高三十班教室。
“木槿,你怎么哭了?”正说着话呢,陈敏君就看到木槿突然间掉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