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回轮到赤羽日见怔住了。
&esp;&esp;他还没有想过这一回事，当初分散意识来寻找基体碎片的时候，也只是想着赶紧把自己修复。
&esp;&esp;在找齐碎片后，又因为新生的世界意识闹出的动静而顾不上思考这件事，后来到了要净化污染值，也只是想着尽快清零，但是，清零之后呢？
&esp;&esp;他的脸上带上了显而易见的迷茫与困惑，要回收吗？
&esp;&esp;来净化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把这几个人当作自己的马甲、半身，而是当成了另一个完完全全独立自主的人，拥有自己思考能力、和他不是同一个人的人。
&esp;&esp;可是……他们本来就是从法则里分离出来的几抹意识。
&esp;&esp;当初寻找碎片的时候，这些意识还是由法则亲自主导；后来任务完成了，法则就退了出去，将记忆分离，导给了这些意识。
&esp;&esp;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意识也早已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至少在赤羽日见看来，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和法则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esp;&esp;就像赤羽日见和法则，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也不是同一个人。
&esp;&esp;听起来似乎很复杂，但这确实是实话。
&esp;&esp;法则并不是人类，他只是一抹意识，由世界发展而出现的一个规则。他出现在世界里，需要一个躯体，也需要一个身份。
&esp;&esp;而赤羽日见则是世界意识给他创造的身份，赤羽日见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法则的意识在里面，这个普通人又不那么普通了。
&esp;&esp;他也许更加得聪明，也许有特殊出众的天赋，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esp;&esp;这是世界给法则的限制，如果没有这个限制，那么这个世界发展会因为法则的出现而造成紊乱；如果没有限制，法则可以为所欲为的话，毁灭世界这件事，听起来也十分简单就能做到。
&esp;&esp;所以，即使现在的世界意识只是一个懵懵懂懂、刚出生不久的小孩，但它还是下意识地给法则定下了这样的限制，不仅仅是为了它自己，也是为了法则。
&esp;&esp;那么，到底要不要回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