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安赛蜜欲要跳水自尽之时,却被正巧路过的马尚峰及时相救。她此刻情绪也已平复了好多,只是这一路颠簸,面露疲累之色。
安赛蜜见到林姚,稍稍有些迟疑,顿了顿道:“你,你也来了。”
林姚却主动示好,拉起安赛蜜冰冷的小手,温声说道:“你的方大哥早与我约好,如若是走散了,便在这常州城的悦来客栈中汇合。”
见到安赛蜜仍然情绪低落,似乎仍然需要悉心劝慰和开导。
“安妹妹,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老实了。有时候,在人前端庄拘束,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有时候不必如此。你明白吗?”
安赛蜜眼睛瞪得圆圆的,懵懵懂懂的轻轻点了点头。
“林姑娘,可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姚怔了怔,又想了想道:“这一点,我在银月楼中早已看得透透的。这些臭男人嘴上说喜欢贞洁烈女,但其实心里却喜欢淫娃荡妇。”
林姚十分俏皮的闭上一只眼睛,又轻轻挑了挑眉毛,这副有些淫贱的鬼样子或许就叫,眉飞色舞。
“再者说,你们俩本来不就是一对逃婚出来的苦命鸳鸯,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呢?你要,主动一点。”
林姚说得正起劲儿,不经意间瞥了安赛蜜一眼,却发现她的脸庞,早已涨的通红。
我先领你去梳洗一番,看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奔来,蓬头垢面,妆容也都花了。
安赛蜜经过林姚这一番别样的开解,仍是似懂非懂的样子。说她是纯洁少女,确实呆头傻脑,天真可爱。但她也毕竟在银月楼中呆了些日子,靠着易容的本事扮丑扮怪,才暂且保住了名节与贞操。
安赛蜜贵为安荣山庄的大小姐,自幼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教甚严。林姚口中说的那一套勾引男人心魂的风骚妖娆之态,她又岂能够做得来。
安赛蜜独自一人静静想着,说来也是可笑,自己本就是逃婚出来,已是愧对家族期望。如今自己名誉尽毁,又何必瞻前顾后的自恃清高呢?眼下不如放逐自我,为自己幸福一博,只有方大哥一人只得托付,也全然不顾其他许多了。
林姚双手轻轻搭在安赛蜜的肩头,凝望着她那纯净澄澈的双眸,微笑道。
“放轻松些,没有什么打不开的心结。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马尚峰今晚约了我与什么净衣派长老,有要事商谈,我就不陪你了。”
安赛蜜微微颔首,右手轻轻抚了抚左边的肩头。
“怎么了,你的肩膀受伤了?让我来瞧瞧。”
安赛蜜猛然缩回了身子,眼神中透着一抹惊慌之色,强笑一声道:“没事的,可能是受了些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