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岳喜画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忽然温暖的被子被谁无礼的掀开,她眯着眼睛扯过被角打算继续酣睡,耳旁响起一个尖利的女声:“喜画,今天该你值班了,快去驾驶飞艇去。”话音刚落,一块冰凉的棉帕盖到了脸上。
岳喜画被带着寒意的棉帕给激醒了,她眯朦地睁开眼睛,只见裹着棉袍的长乐正在扯她的厚厚软软最温暖的棉被,一下子给怒了,一脚踢倒长乐的暖手宝,恶狠狠地说道:“乐啊,你咋这么狠,人家刚才还梦到了外婆做的酸菜豆腐鱼头汤。不就是轮到值班么,现在都是休整期,检查修补飞艇和收集淡水食物又不赶时间。至于这么着急忙慌的么?”
长乐掀开窗帘,戳着窗户说道:“你自己看看,铭善飞艇都快出发了,这次是飞往北岛寻找石头城,听说那座石头城的猛人都是秦始皇时期避难的秦人。咱们格物飞艇要是不紧紧跟上,那座石头城就会被铭善飞艇给占了。李承乾绝对会端窝销售不给咱们留一根毛的,他们就是眼红咱们在新罗国的收成,攒着劲想捞回面子呢。”
岳喜画瞥了一眼窗外,淡淡地说道:“不去,石头城一听名字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石头砌的小城,肯定没有像新罗国那么富有那么高尚情怀的女王,给这些秦人做生意肯定是亏钱的买卖。”
长乐扯走岳喜画的被子转身回自己的船舱,一边走一边蛮横地说道:“这石头城是徐福的后人建造的,徐福你是知道的,秦始皇时期最能哄骗皇帝的智叟,他当时领着三千童子打着为秦皇寻仙药的幌子实为避世求活。据那个阿吉里迷族的长老说这徐福其实就是个的工匠,他当时又是督造海船又是培训弟子,海船出海后再也没有回秦国,而是一路北上寻到了这遍海岛定居下来。这是石头城的钱币,纯金的,999那种纯金的,你看看。”说完,抛给岳喜画一块污渍麻花的金币。
岳喜画抢过金币只见外圆内方孔的金币上依稀浮凸出的图案是秦小篆“一镒”。要知道秦始皇时期的黄金为上币,单位“镒”为二十两,铜钱为下币,单位“两”为二十四铢,“半两”为十二铢。所以这枚“镒”正是秦人用惯的专用货币。岳喜画狠狠用热滚滚的开水擦拭金币,又用酒水擦拭金币,然后把心一横,闭眼勇敢地用牙咬了咬“一镒”,嗯是纯金的,不知道石头城的徐福后人喜不喜欢画肖像.....
格物飞艇诸女在听到“钱来了”这样的铃声后,都飞速地行动起来。岳喜画几息功夫就穿戴洗漱好冲进了驾驶舱,启动火油让飞艇缓缓起飞起来。公输兰和冯玉媛连洗漱都顾不上就已经调好驱动器和风帆,格物一号飞艇就这样快速地跟上铭善的最后一艘飞艇。格物二号飞艇也被李雁驾驶着紧跟其后,武氏姐妹正在控制驱动器和风帆。格物飞艇在技术上还是领先铭善飞艇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追上了李泰亲自驾驶的铭善飞艇,并通过号角语向李泰驾驶的飞艇打了个招呼。
李泰驾驶的飞艇晃了一晃,吓得刘洪基洒掉了手里的热茶,刘洪基愤怒地责怪道:“人家骂你哥哥,你发什么脾气?”
李泰涨红了俊脸,恶狠狠地说道:“她们差点撞上我们的飞艇了。她们骂人也太不讲究了,居然用传讯用的号角来骂承乾,骂承乾也就算了,干嘛要左拦右堵我的飞艇。她们格物一号到底是谁在驾驶,眼瞎了么?”
格物一号上驾驶舱里的岳喜画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向左一打方向盘打算再次逼退铭善三号飞艇抢占有利位置,忽然听到铭善三号上传来的号角声,翻译过来就是“青雀责问哪位猪队友在违章驾驶?”
长乐一听不是李承乾驾驶的飞艇,连忙用号角回复道“四哥不带骂人的哈,承乾那只猪队友在驾驶几号飞艇?”
李泰号角道:“八卦一下,大哥怎么得罪你们了?”
长乐号角道:“今天奇袭石头城居然不通知我们格物号,你们良心不痛不么?”
李泰号角道:“我们不知石头城的虚实,不敢冒然带你们前去。”
长乐号角道:“那个阿吉里迷长老给了我们很多秦篆镒,你们铭善丢下我们格物号前去石头城,你们是想独吞这笔大买卖吧。”
李泰号角道:“那石头城是敌是友我们都还不知道呢,怎敢带你们去冒险,猪队友。”
长乐号角道:“如果没有万分把握,你们怎敢连斥候艇都不派出就全员出发,少找借口,驴队友。”
倏忽一艘铭善二号粘了过来发出号角道:“承乾责问两个傻缺队友,前方卫国公的飞艇都在下降了,你俩还打算用号角怼到什么时候?腮帮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