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瑞堤钮诧异地转头看向李恪:“怎么了?”
李恪此时心里百转千回,能问他么,能跟他说么,他是不是本就赞同这样的非人折磨,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灵魂转移到一头飞雕身上,这得多狠毒的心思才能办到得啊。不行,不能问他,至少现在不是问他的时候。得找到那头名叫格瑞武的大雕。
想到这里,李恪咧嘴一笑,憨憨地说道:“那支黄金管里传来的声音好像在讨论一头名叫因生病而狂躁的大雕。哦,对了,那头名叫格瑞武的大雕好像啄伤了好几头飞雕……”
李恪话还没有说完,大祭司瑞堤钮就紧张地问道:“你刚才说格瑞武怎么了?”
李恪一听,嗯,有门,这老和尚看来对人魂雕身事是知晓的。李恪装着毫不知情地回答道:“你们飞雕骑士的好几头大雕生病了,就是那头名叫格瑞武的大雕带头生病的。他们不停拨自己的羽毛,还啄伤了其他几头大雕。大祭司,你们的飞雕真的可以载人飞行么,那大雕得有多大啊?”
大祭司瑞堤钮生气地说道:“我们飞雕族的秘辛你最好不要打听,对你们没有好处。现在我还有重要的急事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们出宫找欧芬达了。记住了,天亮以前一定要找到欧芬达,把这药给他服下去。”说完,拧开了千机万手椅上的旋钮。
李恪仨人眼睁睁看着面前升起一堵墙隔开了他们仨人和大祭司,他们身后的石壁也裂开了一个窄窄的通道,眼前的石墙步步逼迫他们不停的后退,最后退到了那条仅能一人通过的窄窄通道里。直至石墙完全关闭了通道。
李恪仨人只能顺着这条通道不停地往前跑,怪异的是这条通道没有岔道,却沿途点有火把,似乎常有人走动的痕迹。
不知跑了多久,李恪仨人终于跑出了通道,出乎他们仨人意料的,他们走出通道后不是来到金雕国的王宫,也不是金雕国的某条大街,而是一处荒山。
与此同时,还留在天音阁的大祭司瑞堤钮低头看向了自己‘千机万手椅’上刚才拧动过的旋钮,我天,吓了一大跳,天哪,拧错旋钮了,这条暗道是通向王城郊外的……
李恪仨人茫然错愕地看着暗道石门缓缓关闭,这里不是王宫,这里不是王后大道,这里甚至也不是金雕国王都里的任何一个行人如常屋鳞栉次的地方,金雕国的王宫秘道竟然连着一处荒山野岭,这让初来乍道连导游地图都没有大唐仨少如何找到正确的路线返回王都?果然不能相信那个老和尚的忽悠,这下好了,要是找不到回王都的道,这辈子只能在这里落草为寇了。
仨人正百肠纠结地商讨着怎么撬开石门原路返回,忽然听到空中传来老鹰的鸣叫声,好像还有扇动翅膀的声音。李恪侧脸一看,哎嘛,不得了,一头巨大的飞雕冲着他们仨人俯冲而来。
李恪一把推开程阿牛和李誉避开了飞雕的袭击,他们仨人还没找到合适的藏身地,这处荒山太特么秃了,连处可以藏身的大树石头都没有,正一边躲避飞雕的袭击一边寻找藏身之地,李恪忽然觉着自己双肩被两只巨大的爪子抓住了,身子一轻,心里暗道糟糕,大雕抓着他临空飞起,越飞越高,高到他脸色煞白地瞅着地上的小如蚂蚁的程阿牛和李誉再也不敢挣扎。
程阿牛和李誉一边跳一边大叫‘阿恪’,不敢扔石头,怕飞雕气恼从高中扔下他们的好兄弟。
一个女声尖叫起来:“阿恪,阿恪…..”
程阿牛和李誉悚然回顾,怎么武小顺也在这里,怎么武二妹也在这里,怎么越来越多的大唐团友们都在这里。
李承乾扯了扯程阿牛金黄色的胡须,嫌弃地擦了擦手,也是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来这处荒山找咱们?”
李誉觉得脸上一疼,扭脸一看,李泰正在扯他的胡须,他一手拍下李泰的胖手,不满地说道:“我们都化妆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还认得出来?”
李泰吹了吹手上的金色胡须,拽拽地说道:“劳资跟你穿开裆裤的交情,你特么变成女人我都能从万千人海里把你挑出来。只是粘个假发和假胡子就想糊弄劳资,你特么太傻缺。”
武小顺跪在地上哇哇大哭,武二妹和岳喜画怎么拉都拉不起来。李承乾不耐烦地问道:“阿牛,誉哥,问你俩呢,阿恪怎么了?她怎么哭得像阿恪要断气了似的。”
程阿牛吞咽了一下口水,讷讷地说道:“我们刚从那道石门里出来,还没看明白这处荒山是哪里,就飞过来一只大雕把阿恪捉走了。”
李誉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很大一只飞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