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深居简出也是白搭了你的见识,不如给我也当个内阁大学士吧,白天也把下边递上来的文件先看看,觉得重要的就批红写下来建议给我,这样我就能专心去做点其他的事,比如造火铳和练兵。”
“之前在闺中就是读了一些《三字经》《烈女传》。”黄婉薇笑道:“还跟着闺中姐妹一起学了刺绣,当时大家都喜欢读小说,说是些学问,其实就是会识字。”
“当日我在京城中,你就告诫我不要指望着关宁军。”张元彪说道:“你有这样的见识,还是很不错的,你身居闺中,怎么还知道关宁军?”
“家父那时候在兵部,晚上回家会带一些没啥影响的公文回家看,我那时候没啥看的也跟着看了一些父亲放在家中的公文,那些公文有很多是关于关宁军的,无外乎就是要钱粮或者表功的,我父亲看着看着就扔到了一边桌子上生闷气,有时也有人在夜里前来,我藏在屏风后偷听,也是百般地劝慰父亲顺从关宁军。”黄婉薇说:“那时候父亲刚调到兵部,虽然品级低些,但是大明历来讲究大小相制,反倒是把一些决策的权利放给了低阶的官员比如我父亲,他那时候就是太坚持自己的意见常常驳斥,结果赶上了关宁军在城外闹事就给兵部的大人们推出来当了替罪羊。我和妹妹就被抓走了,若不是大人相救,现在估计和那些犯妇一般在教坊司卖笑。”
“不说这些伤心的事了。”张元彪柔声安慰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这些天我再交予你一些计算的方法,你学学,到时候帮着我管理账目吧,现在我临清军不仅缺读书人,更缺一个真正与我一心的审计员。”
“审计员?”黄婉薇问道:“这是什么官职?”
“就是负责督查账目的人。”张元彪摸着黄婉薇的头发说道:“我不希望临清军将来也是贪污腐化严重,我既然不能够全部管理,就得由审计员去查看账目,至少在数字上要让这些人有所敬畏,此事非夫人出山不可,因为你是我最信赖的人。”
“我愿意。”黄婉薇把头埋入张元彪的怀里说:“整日在屋里安排洗衣做饭,我也闷死了。希望能帮着大人处理这些杂事,让大人安心去练兵。”
“裁缝店我觉得买下来也没啥用,就跟你常去的那个店铺画了一下我想要的衣服,等做好了给夫人看看。”张元彪说:‘若是夫人觉得好看,我就去找临清商会的周行老定制一批。’
“啊,大人还想着那些羞人的衣服?”黄婉薇红着脸说:‘我可不敢穿在身上。’
“害,那些衣服现在我也不好做出来。”张元彪笑道:‘是一批给军士穿的衣服,类似于号衣,红色打底,加上一些配饰,我要给军士们发些2衣服,现在的衣着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