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军马也受不了。”
“是,大哥。”百户揉揉眼,红着脸就走了出去。
“我看这雪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大哥你在账里休息,我带着几个人去四处巡视一番,看看弟兄们怎么样了。”一个汉子站起来裹上大氅就走了出去,这人就是李应元,也是孔有德的心腹。
“这样也好,应元你多看看。”孔有德低声说道:“安抚好弟兄们,现在我不宜出面,否则就没了士气。”
“大哥不用怕,这一路上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咱们在东边过来时跟商旅要的钱还有不少,到时候派人入城买些粮草,那县府的人还能不许?”李应元笑着说:“这些王八蛋,等咱们离开了这里,在吴桥边上干他个大户就是,不用这样不爽,到时候我带着一些兄弟扮成土匪,狗日的官府还能找我们不成。”
“此事甚好。”孔有德笑着说:“我也正有此意,这大雪封路,等他们知道了咱们早就到天津卫了。”
李应元走后,孔有德又陷入了沉思,他是铁岭矿工出身,在后金军崛起之时,家人都被杀了,后来投奔毛文龙当义子,一辈子都在和建奴血战,十几年来,他打仗是出了名的不要命,还随着毛文龙围过辽阳城,硬气了半辈子也没结婚,却不想现今成了土匪一样的队伍,不打家劫舍压根就没有活路。
“哎,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孔有德自言自语道:”到了辽西也是被人丢去打生打死,自己的几百残兵,有毛大帅时都不是建奴的对手,现在还有啥胜算?“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出去讨要粮食的百户回来了,他身上有些污秽,进来就跪在地上大哭。
孔有德赶紧上前扶起他说:“秋田兄弟,你这是干啥啊?”
“我没要来粮食,那管事的看都没看孙大人的信件,就说是不识字。”那百户说:“还说咱们辽人无能丢了辽东,一路上不肯前进到处混吃,说啥也不给我们粮草。”
“没事,没事。我这边还有些银钱。”孔有德安慰道:“现在下了大雪,咱们不能饿着,你带上二百两银子去城中买些粮草,先吃饱了再说。”
“只怕是不行。”百户说:“他们的商铺听说了我们在东边劫掠商贩,已经决定罢市。”
“啥?”孔有德气的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