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抵触心理的。
“嗯,这就是临清军的财务数据啦?”张元彪问道:“太粗糙,还是需要更精准一些。”
“是,大人。”黄岭抱着东西后退到张元彪的身后。
“张大人,这样的帐算下来也很危险啊。”刘会长说:“这么紧巴巴的收支平衡,养活这么多的人,实在是有些吃紧,作为大人的合作者,我们商会当然是全力支持大人的计划,只是只是····”
看着支支吾吾的刘会长,张元彪也知道他想说啥,就说到:“但讲无妨。”
“我们商会觉得大人在各地屯军,也知道大人计划派这些人下山去收‘保护费’,此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被朝廷以为是聚众造反,临清商会为大军送军资器械日夜频繁,实在是抽身不得,希望大人再三思量,切不可与朝廷为敌啊。”刘会长说:“切不可去找那些乡绅收钱,他们都是耕读的地方豪族,家里都有在朝为官的亲属,甚至一些人本来就是朝廷的归乡大员,到时候地方上出了点事,就会去告发,到那时乡绅们拿着材料上报,言官们肯定会到处煽风点火,到那时候大狱一起,咱们在座的满门都是完蛋。所以,还请大人三思。所以,我们商会也拿出了方案,各个商行都拿出些学徒的名额,实在不行就招些看家护院的,帮着大人把这五千多人都给解散了,保证给他们都有饭吃,也是希望大人不要再扩招军力,咱们一起好好做生意,如何?”
一屋子的人都是交头接耳表示支持这个说法。
“各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元彪说道:“太祖立朝以来,优待读书人,不仅各个等级都有免赋的特权,还有在地方的巨大权利,各位不也是削尖了脑袋供养子弟读书,好去得了功名给家里新买的地免税?我知道你们不在乎大明朝会咋样,但是绝对想的是不想交税,对不对?”
一屋子的人都不吭声了,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任谁也觉得不好意思,纷纷看着张元彪,想听听他接着说啥。
“那些要交上去的税,可是哪个县的税那是一个子也别想少,因为没有钱筹足辽东的军饷,西北连年大旱不仅没有免除交税,还加了别的税,于是乎官差逼迫的就厉害,那边的民乱从天启年到现在还没消停,这乱民越剿越多,你们都是明白人,等着加税加到了山东这边,各地的百姓活不下去也跟着乱起来,你们那些银子还不是更人家准备好了?”张元彪说:“区区一个登州孔有德,你们看看,杀官造反搅得山东一片大乱,那些卫所军和募军都是纸糊的一般,没有得力的人马,都不用建奴打过来就完蛋了。我现在费尽心机地编练队伍,还不是为了诸位,为了山东的百姓不再受那兵灾,这么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