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镇作为临清军初期的钱袋子和军队家属的安置地,在这些年的发展很快,生产主管胡八一虽然没有进入临清军的军职系统,但是他的入伙时间早,刚开始就负责了炼铁、酒水和香水这些产业的设计与建造工作,在大义镇的名望还是很高的。
这些年在大义镇兢兢业业搞生产,上司就是看守老家的李国藩,而李国藩为了临清防务焦头烂额,生产上基本没有管过,只是定期过来查看一下产量与下达张元彪扩产和营造的指标,胡八一一直都做的很好,整个大义镇的管理不说是井井有条那也是有模有样。
因为初期狂野的发展没有系统的规范,胡八一也是在生产中慢慢积累了自己的手下,在张元彪的默许下,此时也是成立了属衙招募了一些落魄读书人充当幕僚进行生产管理。
由于产量的激增,属衙也从二进的院子改成了四进的大院,外边还有几个帐篷驻扎了一些扩编的城市卫队进行防务,临清军驻扎的三个百人队也是在属衙三个方向自己搭建军营,而属衙附近则是军队家属与作坊工人的聚居地,把这一块打造成了一个不小的城镇,临清商会每天大量的物资被送入运出,还有靠近大运河的货栈码头,热闹程度丝毫不下临清城。
张元彪这些年极少来大义镇视察,这次在临清收拾完了一堆文书和账册后,总算是抽出了时间,喊上李国藩黄岭等人带着十几个白马义从大摇大摆地往大义镇而去。
朱大志也是难得有兴致,带着一众的旧军官一同前往,一路上有说有笑,倒是快活。
“老弟,老弟。”朱大志骑在马上很不熟练,日益肥胖的身体非常扭捏,追上张元彪之后就说:“咱们歇歇吧。”
张元彪勒住马缰,在路边翻身下马,对着朱大志说:“下来歇歇。”
一群人纷纷下马,几个白马义从从驮马上取下马扎与茶水,牵走了众人的马匹休息,然后几个白马义从外探百米警戒,树荫下就只剩下了一群旧军官和张元彪一行人。
“张老弟。”朱大志坐在马扎上大汗淋漓,喝了一口茶说:“近来临清这边治安好,科举也兴盛,咱们县府这边出了几个举人,去年还出了个进士,按着你的说法,咱们也给他们不小的支持,眼下已有两人到江西当知县了,进士更是不得了,咱们运作了一下,已经入了翰林,不出几年就能下放到州府当差。”
张元彪本来就没关注过这些读书人的事,对于科举的那些家伙们也是敬而远之,不知道朱大志此时提起是何意,就是跟着点头称是。
“家里的儿郎们这些年也慢慢大了,读书各个也不成器,让他们当兵吃粮也是觉得不成才,到了营里若是吃不得苦拼不上命,也是辱没了门风,真是头疼啊。”朱大志喃喃道。
一群旧军官纷纷赞同,然后开始数落自己家孩子的不成器,不是斗鸡遛狗就是吃喝玩乐,直言这么下去就完蛋了。
这些话一打开,几个旧军官都是义愤填膺,然后偷偷看张元彪的反应。
这些人的鬼心思张元彪不猜也知道是要给他们的子侄谋个差事干干,不想入军队也不读书,那能干啥,去当甩手掌柜吗?
只是这临清军到底是这些人的皮,大家和和美美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为这事伤脑子,张元彪呵呵笑道:“这确实是个事情,朱大哥有啥打算啊?不妨说来听听。”
“是这样,这些年咱们家里有些产业,也想弄个商号去高丽或者台岛那边发展一下,能弄点买卖赚不赚钱不重要,多少是锻炼一下这些家伙,省的他们天天这样下去不成器。”朱大志说。
“哦。”张元彪也猜到了这样的请求,毕竟富人家哪有会让孩子去当兵上战场的。
朱大志见张元彪没有直接表态,跟着说:“我媳妇老家那边有几个好的掌柜,跑生意的好手,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高丽那边的专营权已经卖给了临清商会,这个你们也知道,他们在上次的战争中给钱给物资,也算是回馈给他们的好处,现在依托船队在高丽南边干的不错,他们把毛皮和东珠人参啥的都拉到两京,你们去不合适,台岛那边现在的航路还在探索,而且入了大海很是麻烦,动不动就是大风啥的,风险也大,不适合诸位公子。”张元彪为难地说:“都不妥啊。”
朱大志也是有准备,他也知道这两个线路都不好介入,这才以问代答,看看张元彪是否有啥考虑,毕竟都是升堂拜母的交情了,张元彪不会不管这些人的,而且张元彪这些年也是这么做的,一直在给旧军官好处而且承诺绝对不会与大明为敌,让他们远离军队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