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与小懋功交朋友。
“我姓单,名字:雄信。懋功小哥儿,你的年庚多少?”
小懋功歪着头仰望着单雄信的眼睛说:“我已经先告诉了我的姓与名,是尊你年长。这之后你先告诉我,你的年庚几何。公平交往,互不吃亏。”
单雄信笑道:“哈哈哈,你这朋友够意思。小哥,你听好。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你能知晓我的年龄吗?”
“唔”小懋功稍一沉吟说:“你今年虚龄二十四岁,对吧。”
“你咋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今年也是我的本命年,连头带尾十二岁。你比我大了一干支,整整十二年,是吧。”
单雄信一拍巴掌说:“我实在喜欢你,与你这个朋友交定了。”
“你属虎,我亦属虎,一山不容二虎。能够成为好朋友吗?”
“我是大虎,你是小虎崽子,虎毒不食虎崽子,大小相依。”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虎兄虎弟,虎虎生威。”
“虎兄虎弟,会不会窝里斗呢?”
“虎兄虎弟,虎虎吉祥。懋功小哥啊,我单雄信在娘肚子里,我的生父亡于战场。平生没有见过父亲,与唯一的兄长相依为命。可是……”单雄信说到兄长,声音哽咽,说话顿住了。
懋功问:“你的兄长咋啦?”
单雄信双目润泪,拉起懋功的小手走向供台的牌位前。点上一柱香说:“这是我生母的牌位,那是我兄长的牌位。兄长犯事死在官军刀箭下,母亲气愤成疾,也去了地府与我兄长相伴。在这大千世界,我孑然一身,形单影只。唉……”单雄信凄然泪下。小懋功拉起单雄信一只手晃一晃。
单雄信另一手抚摸着兄长牌位接着说:“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痛苦中煎熬,刚才与你的对话,让我显露出一丝笑容。这也许是咱俩的缘份。小懋功啊,我需要一位小兄弟慰藉寂寞的心灵呀。”
小懋功举起小巴掌,啪一掌响,击向单雄信的大巴掌说:“我耶耶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咱俩击掌为誓,我做你的虎崽弟弟。请虎哥哥节哀,不要难过了。”
单雄信转悲为喜,大声呼喊:“好,好好,我有好弟弟了,不再孤单寂寞了!”
单雄信欢声笑语引起僧人道士的注视。斋醮法坛上一位道长,刚刚诵经一卷完毕,他走下法坛,听得此孩童名称徐懋功,想起十年之前在徐庄为一男童相面取名一事。听此男童与斋主对话,感觉这小子说话有条理,与刚才那班小孩童相比较,果然出类拔萃。
道长高声呼叫:“喂,徐家小公子,我是你的远房叔祖,咱俩亲近亲近。来,我这份甜饼送给你。”
小懋功抬头端详这位道长,一本正经说:“送我甜饼?我贪恋你这盘甜饼就和你亲近?我岂不成了贪恋吃饼的小人。”
“唉、唉,徐家大公子,我是泰山道士徐洪客。你与斋主单雄信结为兄弟,而不与我交朋友,厚此薄彼,有失偏颇。这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作所为。”
小懋功说:“你说是我的族祖,辈分大,年龄大,怎么寻我这个憨小子交朋友呢?”
道长徐洪客说:“徐公子,看在我一把花白胡子的情份,咱与你亦师亦友,忘年交友。行吗?”
“这也行,只要不跟你去念经拜禅就行。是你主动寻我交朋友的,你又是长辈,应当是你给点见面礼吧。”
“行啊,你说要啥见面礼。今天暂时没有别的,只有经书。《三皇经》《太平经》《南华经》……你喜欢哪一卷。“
“我才不上当受骗呢?拿了经书跟你学念经。不要这些经书,我想要……”小懋功靠到道长徐洪客身边,附耳轻声细语:“我要领兵打仗的兵书。”
道长徐洪客摇摇头说:“徐公子,你想要的这卷书可不好办。私藏私传兵书,给官府逮着会有牢狱之灾。现有一卷兵家之宗,可以赠予你硑读。”
小懋功疑惑不解问道:“不是兵书,何谓兵家之宗?”
道长徐洪客说:“这是一卷玄之又玄的玄哲玄理玄书。能人领悟到这卷书的精髓,说是王霸之书。医道悟懂此书,说是养生秘笈。武者领略此书,说是兵家之宗,若能够悟通其中玄理,可谓是一人敌,不足学,学成万人敌,纵横天下无敌手。”
小懋功接过这卷书说:“谢叔祖老师忘年之交赠予此书,小朋友带这卷书回去参悟参悟。咦,这不就是你的祖师老聃五千言《道德经》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