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于扰攘之时,感知己之遇,根本已拔,确乎不动,鸠合遗散,据守一隅。
世充以乘胜余勇,息其东略。建德因侮亡之势,不敢南谋。公之英声,足以振于今古。
然谁无善始,终之虑难。去就之机,安危大节。若策名得地,则九族荫其余辉。委质非人,则一身不能自保。
殷鉴不远,公所闻见。孟贲犹豫,童子先之。知几其神,不俟终日。
今公处必争之地,乘宜速之机。更事迟疑,坐观成败,恐凶狡之辈,先人生心,则公之事去矣。】
众人看了此书,张亮说:“魏征此书,前阙写李密兴与衰,后阙写你徐将军。你与魏征交谊非浅,以往言谈随意。此书中之言,怎么如此强势?诸如:`神器之重,自有所归,不可以力争。’这话中之意,防止徐将军霸地为王?”
郭孝恪说:“以兵部乘传特使专送此书,绝不是魏征能办到的事。应当是唐皇李渊授意魏征所写。唐皇李渊要招抚懋功将军,为啥不以魏公李密写书来召,而以友人的名义来招徐将军?这其中可谓煞费心机。唐皇李渊非李密可比。”
徐懋功瞪着魏征书,默默不言声。张亮有意打破沉闷的气氛,说:“主公,书中这句话:孟贲犹豫……这说的啥事儿,我看不懂,魏征卖弄文才。”
徐懋功想这想那,神思不定,听到张亮的问话而醒了神。对郭、张二人说:“孟贲是秦朝勇士,勇猛无比,是咱卫地人。秦武王招募天下勇士,孟贲渡河去秦国。秦武王攻取洛阳城,在周朝太庙观赏九州宝鼎。秦武王与勇士孟贲比试举鼎。秦武王武奋力举鼎,落鼎砸断自己的腿骨,岀血而亡。勇士孟贲因此获罪诛灭九族。魏征以咱卫地古代勇士孟贲作比喻,劝我不要逞勇好强,应该归顺大唐。你们俩意下如何?”
郭孝恪、张亮异口同声说:“跟随将军,永无异心。”
徐懋功长叹一声说:“咱们仨人无恙,也许有一展才干的机遇。可惜了魏公李密,壮志未酬身先死。”
“啊?咱们没得到魏公李密任何消息哇?”
徐懋功缓缓而道:“消息在魏征这封来书中。书中评述李密:方欲西蹈咸阳,北凌玄阙,扬旌瀚海,饮马谓川。这封书是唐皇李渊授意魏征所写,写明李密的志向是京城皇宫。唐皇李渊能容得了这样的人才吗?”
“大将军此言,就是世人所说的未卜先知?”
“世上何来未卜先知,凡事有因即有果,预兆乃自然之道。唉,如何帮扶魏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