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商量了,贴出公告:所有十八岁一下五岁以上的郑贺庄人都要上学,必须取得毕业证,无故不得让孩子辍学。困难家庭免学费。每年设立奖学金。这样优越的条件,也仍然有上不起学的。郑家的由公公出面解决,贺家的由村长贺云生出面。年底,所有的课桌椅,教职工床,甚至职工食堂都准备好了。
寒假时,岑先生干脆住到了学校。朱玉在面前前也赶来。最后,我带着朱玉,接来了雨生和哑女。
他们几个都住在学堂职工宿舍。我仔细观察哑女,发现她的眼中有了光亮。只是看子佩从来不敢直视,却总是又偷偷的观察。悄悄问雨生:“那个人……是谁。我……认识。”雨生看她指的是子佩,拉着脸道:“他是我姐夫。你知道吧?不准多看他。”哑女就不再抬头。子佩却总是很温柔的看她,不似朱玉看我那样灼烈。像长兄爱护幼弟。尽管这样,雨生看到后仍然会悄悄拉走哑女。我懂得子佩,尽管心里也有醋意,可是并不反感。
那天是正月初五。岑先生带着众人来我家里吃饭。哑女以雨生未婚妻的身份来了。婆婆看到后,有些迟疑。感觉上就不喜欢她。我忙里忙外也没在意。子佩把我的琴拿出来,准备下午用,放在大柜上。哑女无意中看到,拿起来,抱在怀里来回抚摸。摸到那两个字,发起呆来。我无意中看到,看着他迷茫的眼神。轻声问道:“这个字,你认识吗?”她摇摇头,道:“爷喜欢。”她抬头看着我,小声道:“告诉你,……奶奶弹琴……可好听了。爷听着……总是哭。”我忽然间泪目。又疑惑的看她。她的眼睛已经迷茫,似乎想着很久远的事。子佩正好过来,看到在发呆的我们俩,哑女手里还拿着那把琴。子佩道:“把琴放下吧,弄坏了就不好修了。”哑女一惊,琴铮然一声就掉在地上。屋里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