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也似的跑过来,扶住我道:“好的好的,不困,不困。”我摇头,笑着任由他扶着进屋来。
朱玉也把盆放下,拉着子佩的手笑道:“学究,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俩,没一点眼力价?”子佩笑着和她一起进屋来。
我泡上茶,是一套功夫茶杯,每人倒上一钟。朱玉拿起来。轻轻嗅了嗅,啜饮。抬头见大家都看着他,疑惑道:“怎么啦?你们看什么?”雨生只是笑,子佩也拿起茶钟,饮了一杯,我笑道:“皇上,他们看到了你久违的儒雅。”朱玉一笑,道:“若说儒雅,谁又比的了学究呢?当初,我是从头到脚的佩服他的。我皇爷爷最喜欢他,总是在背后夸他,让我学着。单单这吃茶的动作,我就学了好几个月,呵呵,也只学到了皮毛而已。”子佩那里哈哈大笑起来,道:“哪里有你说的这样邪乎。”我也笑道:“子佩呀,他的儒雅不在皮毛,所以,你学不到。”说着满脸温柔的看向子佩。朱玉生气道:“得,打住。夸我呢,怎么又夸起他来了。说点我爱听的吧。呵呵。”这时,夫子在门口喊道:“倒水的去了南京吗?我就知道你们又忍不住跑这里来了。”
我听到,笑着出去把夫子请进来,道:“夫子,我们夸了半天别人儒雅,最儒雅的这不是来了吗?”夫子笑着摇头,跟我进来。我又倒了茶,递给他。他嗔怪的看着朱玉和雨生。我笑道:“是我把他们叫进来的。您别怪他们。”
夫子只得摇头,喝茶。我又慢慢道:“说起来,就如同做了场梦。昏天黑地的。当年,我知道怀了孕,从五台山离开,去上海找了我的同学。她父亲又带着我们一起去了台湾。那里跟大陆不通往来。我就真的感觉自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在座的人,一直都想知道,那三十年我的故事。如今听到,却每一句都是血泪史,虽然,我轻描淡写。说的云淡风轻。他们却都听的入了神。雨生忽然泪目,哑声道:“后来呢?”我向他一笑,道:“后来,我就在一个学校教书。日子还算过得去。羽鸿出生后,我就必须暂时在家看孩子。朋友介绍,我写一些小小说,在报纸上投稿,反响还可以,就被约稿。尝试着写中篇。”他们屏住呼吸,听我说着,那三十年没有他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