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彤彤一个人回到这里。打开大门,院子里干干净净,西厢房,正房的玻璃也特别亮。证明这里一直有人来打理。
屋里的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冰箱里各种水果蔬菜米面,都很齐全。又来到阁楼,阁楼的踏板整洁,柜子里,放着简单的睡衣。
彤彤已经把香港的事物放下,告诉一龙,自己回胡同住一阵子。修正一下。让他不要担心。
她的心思,一龙怎能不知道呢?彤彤想在这里孤独的生活一段时间。在群里说了一声:“胡同请大家暂时不要去。谢谢。”
天渐渐黑下来,彤彤觉得困了,洗澡后随便在沙发上躺下就睡了。放下心里所有的情与爱,她似乎特别的放松,一下睡到日上三竿。
起来打理了房间,洗漱了,穿了件很随便的衣服出了门。
街上的行人很多,彤彤听着那嘈杂的声音,她也尽量的融入其中。随心的走过一个个十字路口,她没有随着人群过去,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站着,忽然想起那次买了一束鲜花,是为了祝福郑凯结婚。
人生,不就像这十字路口一样吗?错过了,就会各奔东西。泪水不知道什么时间流出来的。她又去花店,买了一束花,转身回到了胡同。
把花放到瓶子里。精心呵护。又自己动手做饭。一盘土豆,一个凉菜,简单的吃了几口。
夜里,她又一个人来到后院,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有兵闯进来,几个男人为自己流血,显些丧命。心里就痛苦到极点。雨生的脸,朱玉的脸,还有子佩的脸。彤彤索性痛哭。哭声久久回荡在梅园空中。
这样静静过去十天后。一龙终于不忍心,打开了那扇门。
看到台阶上正在打扫的彤彤,两个人对视着许久。有泪水悄然滑落。一龙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她。
彤彤哑声道:“对不起,一龙,让你担心了。”一龙摇头,道:“彤彤,我尊重你任何的决定,只要你快乐就好。”
彤彤叹气道:“我是彤彤,一龙,我不想做贺锦,做那个无情的女人。伤害了那么多人。”
一龙哭道:“没有,彤彤,你是贺锦儿,也是彤彤,你没有伤害谁。没有。”
许久,彤彤道:“一龙,带我走吧好吗?今生,我永远是贺彤彤。”
一龙激动的抱起她,在院子里原地转几个圈。道:“好的彤彤,我们这就走。”彤彤只拿了手机,两个人一起走出大门。
以后的日子,彤彤和一龙很少回内地。岑医生依然经常回来打理庭院那些花花草草。郑凯和单梅一直在老宅。几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年节都很少见面。
郑凯已经不再是与彤彤分手之前的性格。变得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单梅只是一个助理而已,郑凯最不喜欢有人叫她郑太太。单梅也从不计较。
一龙对彤彤更加宠溺。每时每刻都以彤彤为首。她不喜欢的他从不碰。为了不再让大家困惑。彤彤也从不主动联系任何人。她永远在一龙身后,小鸟依人。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郑凯约了岑医生回胡同扫雪。这些日子,都是郑凯定期来打扫。每次离开,郑凯都会用干净抹布退着擦到大门口。岑医生曾经见到,问他为什么。他笑道:“我不想留下我的印记,这样对一龙和彤彤是亵渎。”岑医生叹气道:“印记已经五百年,怎么能擦掉呢?”
今天这场雪,一直从傍晚下到天明。两个人从胡同口就开始扫,到大门口又一直扫到屋门口。东西厢房到后院,一直到静亭上。墙角的几排梅树,正怒放出花朵。梅香阵阵。
郑凯脸上有了细碎的汗珠,岑医生递给他纸巾,道:“大人,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郑凯,道:“除了睡眠不太好,也没什么。”岑医生接过扫把,道:“我们今天不走了,去做点吃的,喝点好吗?”子佩点点头。也确实有点累。
进客厅,岑医生道:“大人先去楼上睡会吧,做好了我去叫你。”子佩笑笑,道:“嗯。好的。我去睡会。”阁楼上温暖如春,郑凯更是眼皮子打架,沉沉睡去。
睡梦中,听到有人进了院子,然后去后院了。醒来时,太阳出来了,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暖暖的。
来到楼下,岑医生看到他,愣了一下,笑道:“你醒了?我去拿饭。”郑凯道:“夫子,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去后院了。”岑医生迟疑的转回身,欲言又止,去厨房拿饭。
端来饭菜,两个人边吃边聊。岑医生忽然停顿一下,问郑凯,道:“大人,现在你如果见到夫人,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