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真气时,恰好给了一直被压制潜伏的元神机会,正是它趁机破茧而出的能量及时护着了你的心脉,使你躲过心脉尽碎之劫,救了你一命。”
“你身受重伤一直昏迷时,炽焰真气无法凝聚,给了元神二次壮大的机会。因为它正好趁此机会,将你絮乱散窜在各大经脉窍穴中的真气一点一滴的吸纳,驯化归为一体,不起冲突,免致走火入魔。所以你醒后,会发现自己体内真气似有若无,无法提聚,因为元神把你原有真气吸纳差不多后,又重新潜伏起来。今天,你跌落悬崖遇险时,在我的刺激下,体内的元神嗅到死亡气息,及时作出反应,再次让你化险为夷。”
“但你目前修为尚浅,还无法驾驭元神和你的心识结合,所以我不得不出来帮你一把。结神虽艰难,养神亦不易,它有可能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且惊险万分,因此你切勿操之过急,否则动辄有走火入魔、形神俱灭的危险。切记……”
该男子听完这一番话后,突然消失不见,仿佛一下融入了星空夜幕中,然后王祈安发现自己意识逐渐模糊,直至失去知觉……
当王祈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只觉得全身浑浑融融,令他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王祈安猛地的睁开双目,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太平观玄一的静修室内,而不是山谷的茅屋。
此时,他感觉有点奇异,眼前的世界既熟悉又陌生,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躯体似乎变轻了,整个感触体系焕然一新,体内经脉窍穴生机勃发,真气自然流转,无有阻碍,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知道自己不仅武功尽复,甚至功力更胜从前,心头不由一阵狂喜。
王祈安落床站定。
“咦”,搁置与内墙一角的一把银枪上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不是自己的兵器吗?还以为受伤时遗落在大江里了,没想到会保留在此处,只是奇怪之前来的时候未曾见到。
王祈安将银枪执手端详了一遍,发现并无异样,涌起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感。
此时屋外脚步声传来,王祈安竖起双耳,恰好捕捉到了玄一正在和一把陌生的声音低声交谈,两人声音逐渐清晰,似乎正朝此房走来。
果然,一会房门开启,玄一领着一位容貌粗犷的陌生青年步入房内。
“祈安小子谢过道长二次救命之恩。”王祈安率先出声问候道。
“当日此枪被遗忘在观内,昨天才记起,我让弟子找回放置此处,等你醒来好物归原主。”玄一见王祈安手执银枪,不由解释道。
“到底发生何事,你为何又会突然昏倒?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整整昏迷了七天,是送膳食过去的弟子发现你倒在地上将你送到观内来。若不是我见你脉息平稳,呼吸正常,还以为你旧伤复发。”玄一续道。
“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跟道长细说。道长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观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祈安不愿在陌生人青年面前暴露过多秘密,面对玄一的询问,他只好搪塞敷衍道。同时他见玄一脸色凝重、愁眉紧锁,人也似乎一下憔悴衰老了许多,忍不住问道。
玄一容色一黯,用充满担忧的语气道:“夏儿失踪了。”
“什么?”王祈安剧震失声道。
“应该说是所有郑家村的村民都不见了。唉,此事十分离奇蹊跷,前天我本来到村里去给村民看病,却发现整个村子空无一人,当时并未多想,结果昨天再次去的时候,还是空荡荡未见一人回来,我才醒悟到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发动弟子到邻近村落去打听和到周围山区寻找,均一无所获,村里的男女老幼一个不见,像是都凭空消失一样。”玄一一边说一边脸上忧色更重。
“怎可能整个村子的人都突然消失?他们会否只是约好一起外出参加什么重大节日活动之类?”王祈安难以置信道。
“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三年来,已有多地发生过类似案件,最近的一起刚好发生在半年前。临安城外约十里的一个小村落,十几户村民也是在一夜之间消失无影。其中有个猎户由于进山打猎,因为意外被困山里,次日才归,逃过一劫,正是他回来发现全村人都不知所踪,才到县城报案。县府立状悬赏知情人提供线索,才将此事传开,后来不知如何传到了钱塘城,惊动了东越王,东越王素有爱民如子贤名,因此极为重视此案,敕令东越国第一神探杨行令亲至临安彻查此事,一时轰动。只可惜此案最终成为悬案,杨神捕也离奇失踪了。”此时随玄一同来的粗犷青年补充解释道。
“在下孟轲,乃是此地公门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