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是否觉得,只要按此图寻获当年稚川仙人静修之处,然后就能找到《九言真经》,甚或《抱朴子》?”王祈安忍不住说道。
玄一没想到王祈安思维如此敏捷,不由投了赞赏的一眼,兴奋说道:“没错,虽然已经年代久远,可能性大大降低,但想获取稚川仙人留下的毕生精修所作,此图却是目前唯一的途径。说不定我在生之年还有望一睹这两部旷世经典之作。”
“从太清观主的言语中,可以感觉得到他对稚川仙人推崇备至,是由衷敬服的,据他猜测,单以武功心法论,《九言真经》成就肯定尤在《抱朴子》之上。只可惜他当时正准备闭关修炼,因此并未动身前往。”
“难道太清道长没有出关吗?为何他会在洞**坐化,还留下满壁文字说明来龙去脉?”王祈安不解道。
“我也一直犯疑,我猜测此事与本观一个不光彩的秘密有关,太清观主极有可能因为强行修炼本观最高功法《洞虚灵宝经》而走火入魔,以致没办法再离开闭关的洞穴。”玄一喟然长叹道。
“本观曾出过一个叛徒,盗窃了《洞虚灵宝经》不知所踪,后来虽然费劲波折,重新寻回此经,但却发现中间几页被撕毁不见,以致后来的修炼者难以得窥全貌,依靠各自领悟强行修炼时,均出了岔子,轻则功力减退,重则焚经瘫痪。”玄一又解释道。
“竟有此事?难道缺失的几页至今都没有寻回吗?”王祈安不由问道。
“今日就算能寻回缺失的几页也用处不大了,因为残本的《洞虚灵宝经》传至我师祖手上,他觉得此经残本祸害匪浅,又担心自己忍不住步前任后尘,所以将其焚毁了。唉。”玄一脸现失落神色,又是一声长叹。
“什么?”王祈安剧震失声道。
“师祖窃以为习武之人难免会有争强好胜之心,与无为不争背道而驰,他任观主后改弦易辙,号令太平观从此置身武林之外,不理江湖纷争,太平观内不再传授弟子武功,只修道法丹药符箓之学。因此从师尊开始,太平观内再无深谙武技之人,现在你该明白为何我只专注道法丹药之学,不会武功。”玄一唏嘘道。
“原来如此。只是先师祖传下来的武功自此失传,未免可惜。”王祈安一脸惋惜道。
“师祖的做法我们作为后辈无法置喙,是非功过,只能交给后世评说,况且师傅与我在就任观主时都是立下誓言,必须遵守师祖的做法。”玄一似乎并不认同其师祖的方式,但又不得不遵守。
“你或者不明白我今天为什么突然跟你谈论这些陈年旧事。”玄一转身面向王祈安说道。
“发现太清观主尸骨一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甚至连寻木道长我也未曾提及,守心崖洞穴里面的骸骨我已经觅地埋葬,洞壁文字已经全部铲平,所以就算有人再发现洞穴,也是一无所得。”玄一继续道。
“前些日子我见过刚从外办事回来的寻木道长,他带回了一个令人颇为吃惊的消息,说是江湖中传出风声,有人指出在冲虚观消失不见的《抱朴子》其实是被收藏在了太平观,因为太平观跟稚川仙人渊缘深厚。因为《抱朴子》确实并不在太平观内,我当时并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无稽谣言,不会引起什么波澜。但没想到才过去不久,就有人踩上门了,令我不得不重新评估谣言的破坏力和目前的形势。”
“对于武林中人,梦寐以求就是高深的武功秘笈,因此哪怕是未经证实的传闻,也是抱着宁愿信其有的心态,总比被别人捷足先登的好。”王祈安乃习武之人,点头表示并不意外。
“虽然年代久远,但我相信稚川仙人肯定妥善的保存好了自己毕生的成就心血,所以如果让奸邪之徒发现此地图,依图觅得《九言真经》,甚或《抱朴子》,对江湖来说都是一场浩劫。因为你在此处还是陌生的面孔,没人会联想到你和太平观或冲虚观会有关系,所以我想将此图暂时交给你保管。”玄一终于说出自己目的。
“既然是冲虚观先师祖之物,何不直接交还寻木道长呢?”王祈安问道。
“说来惭愧,当日我拿到此图,而没有告知寻木道长,是存有私心的,至于原因,日后有机会自会跟你和寻木道长说明。”玄一露出愧疚神色。
“如今在谣言满天飞的情况则更不能将此图交到寻木道长手里,因为冲虚太平两观,均与稚川仙人有莫大关系,如敌人无法在太平观内觅得所要之物,肯定不会放过冲虚观。只有你这样的外人,才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玄一又解释一番。
王祈安心想也有道理,正准备上前接过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