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僧释前辈之威名如雷贯耳,江湖人尽皆知。但在下却福缘尚浅,至今无幸得见,不知派主何出此言?”
孟坤双目如炬,紧锁王祁安,似乎想分辨他话语的真假。
片晌后终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向其他人做出撤离手势,不再理会王祁安,转身向前方掠去。
包括虞黛青在内,其他人瞬间走的一干二净。
王祁安怔在原地,思索片刻,回头朝江陵城方向奔去。
回到城内,王祁安毫不迟疑,直奔光义侯府。
在轻车熟路避过多起岗哨后,王祁安伏在主堂屋顶。
底下响起高从义发脾气的声音,令王祁安庆幸自己来对了。
“一群废物,连孟坤来了都不知道,本侯下次还敢交代你们办事吗?”
显然厅内无人敢接口,人人噤若寒蝉。
这时,白剑清的声音响起道:
“侯爷真的确定此人真是孟坤吗?浣花溪在成都被阎罗殿连根拔起,白某已派人查问过,乃千真万确之事。”
高从义显然非常自信,十分笃定道:
“孟坤此人,我曾跟他一起办过事,虽然多年未见,但本侯绝不会看走眼。没想到他武功已达巅峰之境,今晚哪怕合我二人,也无法稳操胜券……”
白剑清清嗤一声,只怕心中并不服,却也不敢出言反驳。
“李护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也不过是一介奴才,死了就死了。
只是本侯那逆侄,当日并未发现其尸体,现在下落不明,始终令人难以心安……”
王祁安心中窃喜,知道自己的感觉并非无故而起,高保勖大有可能仍存活在世。
可是他为何不现身回府?按理说,在江陵城,明面仍是高保融当权,高从义除非公开叛变,否则该不敢乱来。
底下传来焱烈坚定的声音。
“请侯爷准许焱烈戴罪立功,属下必定可找出贞睿侯的下落……”
高从义似乎不耐烦打断他道:
“你先下去好好养伤吧,搜捕那逆侄之事,本侯自有安排。”
接着有人告退离开,王祁安可以感应到大厅内只剩下高从义和白剑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