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在眼前不停的抽搐着,他只能放开手尽量远离,同伴在眼前挣扎翻滚惨叫着、哀嚎着,最后连声音都没有了,只能无力的飘在空中,不时的抖动一下。
我注意到了他话中的细节,看来午夜号不止一次停止模拟重力。
“缠在他身上的触手一直在鼓起来又瘪下去。血,到处都是血,鲜血从他身体中喷射出来。我只能逃走,紧紧关上闸门。最后一直躲在这里。”他说了很久,停下来以后拉出了水囊的管子喝了几口。
“你为什么不去舰桥找孔诺,这里应该离舰桥不远了。”他好像很渴但是又很克制,小心的把水囊重新收好。
“我第一时间就就去了舰桥,可唯一的通道根本过不去,里面已经飘满了尸体,每具尸体上都有黑虫的痕迹。这些黑虫大部分都休眠了,不过有一具尸体内的黑虫非常活跃,它们撕开干瘪尸体的皮肤,不停的在空中舞动。有时会撞到别的尸体,被撞的尸体上会伸出一条黑虫,在发现是同类后又缩了回去。我想试试这种触手的视力范围,找了根绳子绑在了腰上,另一端绑在了通道远处,这样在被黑线虫发现后,我就可以快速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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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喝了一口水。面色有些潮红。“我试了很多次,每次都很小心,最后得出结论,黑线虫在清醒状态下警戒的范围大概是8米左右,这个距离不是很准确,跟黑线虫的粗细有关,越粗的虫子警戒的范围就越大,最多不超过12米。”
他说的很轻松但是我知道这些数据是他用自己生命测量出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进入刚刚的通道的。?”
他的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我截取了通道内的压力信号,在不影响其他程序的情况下舰长总是非常宽松的。”
“其他的两个通道里是怎么情况?”
“另两个通道里也有黑虫,是同样的陷阱。丹尼尔可能找到了控制这些黑线虫的方法,可以把幼年期虫体存放在容器里。”
我注意到他提到了幼年期这个词,既然有幼年期的黑线虫,那么就一定有母体,虽然不知道它们的母体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人类就是它们繁衍的温床。我的心情顿时沉重无比。
“我叫亚伯拉罕,很高兴认识你。”我这才知道他的名字。亚伯拉罕的神情有些不对,面色通红双眼已经半睁半闭。
“你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我把他拉到身边,用终端对准了他的额头,很快终端上显示出了读数;395度,他在发高烧。在终端上取出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放在了他手背上,等了两秒再把“硬币”放回终端,这东西是个血样采集装置,很快分析结果出来了;他是由于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引起了免疫力下降,再因为受伤后导致的细菌感染引发了炎症。对于细菌感染这个词我已经非常陌生了,现代化的清洁系统会将所有有害细菌全部灭杀,现在飞船内居然出现了细菌,很可能是那些死去的尸体腐败后产生的。
终端上给出了几条治疗方案,最有效的方式是马上注射强抗素,其次是口服。强抗素这个词我也非常陌生,看来应该先把他送到医务室,在那里应该能找到。
我拉着他飘向了大门,可就在这时,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了。漆黑中我看到了亚伯拉罕的终端在不断的闪着红色的灯光。他已经完全昏迷了,口中不时的呢喃着什么。
拉过他的手臂,终端只是普通型号,小了很多的显示屏上提示着;第三通道开启。看来是有人进入了第三通道,不知道是不是新的苏醒者还是丹尼尔,不过这里与第三通道还有段距离,后来者短时间内与我们相遇的可能性很低。
我拉着他回到了通道里,另一个边是去往最近的医务室的方向,医务室作为最重要的宇航配备,在每个区域都以一定的比例分布,可以让伤员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治疗。
我们快速飘行着,灯光再次亮起,可没多久又闪烁着熄灭了。有什么细小的声音从身后的通道内传来,猛的转身可是通道里什么也没有,只看到了亚伯拉罕痛苦的表情。继续前进,那种声音再次传来,我已经有了准备在声音刚刚发出的同时就迅速的转身,可是漆黑的通道里什么都没有。
声音很微弱,还在不断的响着,移动视线,这次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就是亚伯拉罕的左腿,他小腿部位裤子下正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扭动着。这时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抓着他手腕的右手向前一带,亚伯拉罕飘过我的身边,抓住他的右脚踝让他停止在半空,小心的撕开了他裤子,我看到了让人无比震惊的一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