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裂的感觉让我脑子一阵发胀,强忍着不适控制着所有意识向四周看去,无数的图像传回大脑,我感觉自己都要燃烧了。
在传回大脑的三分之二图像里都能看到升起的三根巨大烟柱,我开始努力的控制着一个个分裂的意识将目光转向了烟柱,终于一个全景图像出现在脑海里,三艘飞船现在只剩下了残骸,三段扭曲的舰体歪歪斜斜的插进了大地,一个个黑点出现在残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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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飞船到底撞到了什么?我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脑力,终于将所有的视线转向了天边,那里哪还有什么云雾,一座高松入天际的高墙遮蔽了天空。
眼前一黑我就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用了点力气才将目光聚焦,那是锡知。
“真没想到,你可以控制时空节点。”
我用力的锤着脑袋,一阵阵胀痛让我睁开眼都有些费力。口中也不自觉的发出了闷哼。
“你的中枢系统太过疲劳了,这个也许能缓解你的状态。”锡知说着用触手递上了一个盒子,上面是熟悉的人类古语和十字标记。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无针注射器,只扫了一眼我就看到了上面“止痛”两个字,想也不想的拿起注射器抵在了脖子上,里面的液体很快被注射进了皮下。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不到一分钟疼痛就减轻了一半。
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锡知,“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当然指的是黑球。
他的触手此刻正缠着完好的黑球,黑色的表面反射着柔和的灯光,“这是我们的特有科技;‘时空节点’。这是一种意识投射的科技,可以实现短距离的战场侦察,当然短距离是只行星尺度。当然这项科技也可以用来记录影像。”
“意识投射?”我一时无法理解,是什么样的科技可以在没有任何载体的情况下洞悉千里之外。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科学家。只知道这项科技和微观世界和概率有关。”
将手中的注射器扔到到桌子上,疼痛已经被压制了下去,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我在降落在这颗星球之处见到过一种奇怪的爆炸点。”接着我将“时空雕塑”的事告诉了锡知。现在我非常确定“时空雕塑”肯定与渊族有关。
“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知道,当初坠落时战舰携带的意识投射被摧毁了,那里就是几个时空节点的残骸。”
“可我通过那些残骸看到了我的同伴。”
“稍等。”锡知的一根触手绕到了面前,我注意到触手末端同样有一个金属圆环,接着他开始对着圆环说起了渊族语。
“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人解释。我们的科学家会为你解答,他很快就会过来。不过你可真够强悍的,我是第一次见到可以操控那么多意识碎片的生物,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生物了。”他的语言越来越熟练,如果不是站在面前我都以为是在和一个古地球人说话。
“操控意识投射很困难吗?”
“这不是困难不困难,而是能与不能的区别,即使在渊族能操控意识投射的人也不多。而且大部分都只能控制单一意识体。没人能想到一个人类竟然可以控制那么多意识碎片。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我以为我要死了。”这是我真实的感受。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猛灌,冰凉的水流过食道进入胃里,洒落的一些顺着脖子一直流进了衣服里。脑中的疼痛又减轻了不少。
对面的墙壁中间一块长方形的区域突然变得透明,一名裹着长袍的渊族走了进来,锡知回头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将我的疑惑告诉了他。
我不理解渊族的表情,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情绪传递肯定与脑后的触手有关。
长袍渊族在听了锡知的话后,两根触手从脑后绕了过来,末端都套着银色的圆环,上面一阵光点闪烁,两道光束照进了他的眼中。没多久他就对锡知开始嘁嘁喳喳的说了什么。
听完长袍渊族的话后锡知转向我,“有些术语我无法用人类语言翻译,不过大致的意思是说你和你的同伴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而且你们接触了很长时间,虽然是不同的个体,但有着相同生物思维模式以及思维器官构造。而意识投射工作原理就涉及到意识层面,损毁的意识投射错误的认为你们是同一个个体。思维保护的底层逻辑想要将你们的意识重新捏合,不过由于能源不足这种意识捏合并没有成功,而是让你‘看到’了同伴。”
听着他的解释,我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