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势,我总算是明白了,看来,包你的男人身份不小,要不然,你又怎么敢跑出来乱咬人?”
云舒一通冷嘲热讽,吴梦霜看到了她眼中的鄙视,很刺目。
垂在身侧的左手使劲握紧,吴梦霜目露锋芒,从小到大,她最恨别人用这种眼神看待她,越是生活不尽人意,自尊心越是要强,现如今,她好不容易才爬的这么高,又岂能容忍有人践踏?
“你何必把自己看的那么高尚,不过就是个过了气的情妇,甩什么脸色?”
“你是什么货色,我就是什么脸色。”云舒并未去细想吴梦霜的话,她是做梦都不可能联想到上官夜身上的。
吴梦霜面颜难看,一只手直指出去,竟被气的接不下话,“你——”
张莉躲在旁边,轻拉了下她的衣袖,声音怯懦,“算了吧,梦霜……”
“滚开!”吴梦霜蓦地甩手,张莉撞到弧形沙发的椅背上,差点跌倒,吴梦霜冷冷看了眼,像是猛然找到了出气筒,“真是没用,别人这样欺负我,你也不吭声,还算哪门子朋友?”
张莉楚楚可怜,她性子本就胆小怕事,哪里擅长吵架?
吴梦霜看不得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越看越气,心口郁闷得厉害,索性转身想走。
云舒眼疾手快,先一步扯住她的衣襟,吴梦霜面含愤怒,“你做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这才是掴掌该有的力度!”
云舒扬起右手,反起手背甩出去时,臂弯近乎使出全力,吴梦霜来不及躲闪,只听啪地好大一声脆响,她嘴里瞬间尝到股腥味,右边那半张脸当时就肿了。
吴梦霜捧住唇角,疼地蹙眉,指间沾了几抹鲜血,她死死瞪住云舒,“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恰在此时,先前那名侍者端着托盘走近,云舒方才重新要了两杯奶油蘑菇汤,云沫见状,握起其中一个杯子,毫不客气的冲吴梦霜泼去,泼的她满脸都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啊——”
云沫不解气,又拿起另一个杯子,倒在了吴梦霜头顶,黏稠恶心的液体顺着她新烫染的大波浪流淌而下,流进脖子里,甜腻的糖分粘在皮肤上,浑身都不舒服。
张莉吓地面容煞白,“梦,梦霜?”
硕大的浪漫法国餐厅,不少客人都在往这方观看。
云沫拍了拍手,鼻腔掷出冷哼,“连我们京城姐妹花都敢惹,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云舒莞尔一笑,“沫儿,干的漂亮。”
吴梦霜狼狈不堪,气的七窍生烟,她微张着嘴,牙关打颤,张莉慌忙递去纸巾,越擦越乱,到最后,吴梦霜整张脸都黏住了白色纸屑,耳畔回荡起依稀的笑声,她仿佛听见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吴梦霜抓狂的掐紧铁拳,颜面丢尽!
张莉扶住她东倒西歪的身子,神色忐忑,“梦霜,我们还是走吧……”
吴梦霜睁不了双眼,步伐踉踉跄跄,她只能依附张莉的引导向前走,好几次鞋尖都磕到坚硬的东西,吴梦霜破口大骂,声色隐隐透出哭腔,“你带我走的都是什么破地方?痛死了!”
张莉知道她这会儿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云沫头顶上的汤水干了,形成了难看的污渍,云舒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只得早早送云沫回去。
整座京城笼罩在漆黑的夜里,霓虹灯缤纷的色彩一道道透入车窗,云沫小脸儿轻撇,直勾勾看向驾驶室,“姐,方才那泼妇你是不是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云沫凝起疑惑,“她怎么说话那么奇怪?”
“不知道。”云舒认真驱车,不相干的人,她一向秉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
车室内充斥着那股奶油味,云沫皱着眉,肩瘦的背脊往后靠去,嘴里不忘嗔怪,“遇上这种人,真晦气。”
吴梦霜打车回到天景别墅,这是上官夜的一处房产,吴梦霜应着男人的要求,上个周末就殷勤的搬了进来,家里还专门请了保姆,她像一只金丝雀被上官夜豢养在这里,吴梦霜乐不思蜀,都说三少大方,出手阔绰豪爽,这话一点不假。
张莉小心翼翼的搀扶她下车,天景豪宅隐匿于暮色下,如一头蛰伏的雄狮,一排排亮起的景观灯点缀成线,张莉目露精光,着实被眼前的恢宏建筑给震慑住。
吴梦霜一路都闭着眼睛,脚下踩着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她抱紧张莉的臂弯一步步向前试探,“莉莉,你往左边车库看看,能看见跑车吗?”
张莉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