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沁庭山居的路上,简心茼望着窗外默默思索着。
一家之主秦二老爷秦雄志不可谓不是一只老狐狸,面上看着刚正严明,眼中却是泛着精光,对她的态度表现得明显的热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和秦崎远只是一年期的协议婚姻,他不可能不清楚,但是这位秦老爷俨然把她当成了真正的孙媳妇儿。
秦邺昌故意刁难她,是她预料之中的。无非就是想在人前跟她撇清关系。
孙秋宛看着心素如简,人淡如菊,表面上对她不冷不热,但是她有暗中留意过她,当秦二老爷每次说到她时,老太太眼中下意识的瞳孔收缩印证了她对她的不喜,甚至可能是厌恶的。
可以说秦家是一潭深水。
更让她不解的是秦崎远的态度。在秦家,男人凉淡得就像没有温度的塑像一样,现在也是如此。
情绪的阀门一旦开闸,想再收回来并不容易。
到达别墅后,俩人无话,各自回房。
门口分开时,男人却是拉住了简心茼的手。
微凉的肌肤相触,太突然,引得简心茼手臂微颤,她抬起头不解地看向男人。
男人凝视着她,不期然,她被拉入男人宽阔结实的怀抱。
男人紧紧环抱住她,唇贴着她的发,温热的气息钻入发梢:“早点睡觉,别多想。”
简心茼身体微僵,双臂下垂,下巴抵着男人的肩膀,听到男人的话,她微微挣扎开来。
男人的怀抱太过温暖,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沦陷。
男人松开了她,简心茼看着男人,温顺地说:“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睡。”
男人却是一直凝着她没有说话,凤眸清幽,暗藏着孤寂。
简心茼也凝望着男人,待到感觉心口发紧时,微攥了拳头,抿唇垂下眼睫,莲移脚步走进自己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靠在门上吐出一口浊气。
她感觉自己太不争气了,刚刚差点就想要伸手去抚摸男人的眼睛了。
也许老宅对男人来说是一个有着不好回忆的伤心地,但是她不能是那个安抚男人情绪的人啊。
摈弃心头被男人影响的烦躁感,简心茼开始收拾行装,行李箱里主要是购物买来的礼物,其中还有简千然怂恿她给男人买的领带。
拿着领带盒,简心茼犹豫着要不要送给男人。
还是算了吧,男人也不会少了一条领带。她觉得能与男人少点牵扯就少点牵扯。
简心茼也就随手将其扔进了衣柜角落里。
她害怕,怕自己沦陷。
现在俩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男人的气息随时辐散在她四周,让她感觉就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总是让她无法忽视。
行李收拾好后,简心茼点开了与吴芷馥的视频。
吴芷馥脑袋蹿出来,皱着小脸道:“姐,你不在我好想你啊!”
简心茼:“你不是有祖铭陪着吗。”
“别提那个死男人了,我现在还跟他生着气呢。昨天他突然跟我说,姜素想来咱们公司实习,让我问问你的意见。我说他一个大男人,看不清女人的真面目,经常被一个女人拿捏着,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简心茼沉默。
祖铭和姜素是同一个村的,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其中感情自是不能轻易扯断的。
只是她和姜素之间也不知道是什么相吸又互斥体质。
她和姜素从初三开始就是同学,高中又同在一个班,大学虽然不同班,但却是同校同系。
初中时,姜素也和她一样是寄宿在叔叔家的,而她们的婶婶是好友,知道她俩是同学后,有时候还会带着她们到各自家里玩,有段时间她们走得也是比较近的。
可在临近中考时,姜素跟她说:“好难啊,我想要放弃了,能考怎样就怎样吧。”
而后来她没并有如她所说的放弃,中考也以优异的成绩同她一起进入了高中奥赛班。
尽管她可能只是一时的宣泄,但是这样的负能量,对于同样一个正痛苦面临中考,努力挣扎的她来说,当时还是有着不小影响的。
她觉得她待朋友不够真诚,后来也就很少跟她来往了。
高中时她俩同班,可是很少说话。但是祖铭那时辍学参军,因为跟姜素同村又是发小,总是通过姜素将他在军旅中写的信转交给她。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那时并不接受祖铭对她的示好。然而祖铭通过让姜素转交的